“不光是爷盼着,皇阿玛对嫡皇重孙也是望眼欲穿呐!”
“如此情景之下,爷护着的可不是太孙,是你们几个胆大包天,试图在今晚把太孙灌到不省人事的傻大胆儿。”
弘曕虽为雍正老来子,却因大侄子珠玉在前。非但没有老来子该有的宠溺,反而被要求的越发严格。
理由?
当侄子的都一个比一个优秀,做叔叔的怎么能被落下太远呢?
拥有一双妖孽侄子的弘曕苦啊!
每日里没日没夜地学习,真·头悬梁,锥刺股。偏差距什么的,并没有被拉近多少。而是一次又一次地用事实向他证明,天才和普通人之间是有壁的。
一道等闲看不到,却凭努力很难跨越、打穿的厚墙。尤其在普通人努力,天才也没闲着的前提下。
久而久之的,弘曕就是跟两个侄子关系再好,也忍不住有那么点微微的酸。具体表现就是,只要逮到机会,就喜欢无伤大雅地捉弄两个侄子一番。
比如今天,比如他手中的高度白酒。
可惜,他这才迎面走来,那浓郁的酒味
儿就被弘昼嗅了出来。然后当机立断地,直接让儿子以茶代酒。
被五哥叫破之后,弘曕很有点小尴尬。
但皇阿玛积威甚重,他也没敢太过。免得五哥那个混不吝不管不顾地闹腾到君前,无数顶大帽子就扣在他脑袋上。
皇阿玛万一受了他的蛊惑……
他这一退,永璜永琏两个自然也就不敢再坚持。还争先恐后地奉承起来:“是是是,侄子们光顾着热闹了,竟少了几分考虑。”
“亏得五叔思虑周详,还没让侄子们误了大事。”
“快快快!给咱们瑛哥换茶水,咱们兄弟好生喝两杯。祝愿瑛哥与福晋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于是,在弘昼提议,永璜永琏附议之下。
都已经做好今夜不醉无归打算的永瑛奇迹般的,做到了滴酒不沾,神智特别清醒地回到了洞房。
接到消息的时候,雍正低笑:“弘昼这回算是办了点好事。希望永瑛能不负所望,快点儿传来好消息!”
苏培盛笑:“太孙与福晋都正值孕龄,身强体健。好消息一准马上就来,用不上明年这时,皇上就能抱着重孙了。”
“那可感情好,若真能准,朕定重重有赏。”
苏培盛打了个千儿:“嗻!奴才可记下了,届时必然找皇上领赏。”
婉莹正昏昏欲睡着,就听到吱嘎一声门响。
再抬头,就见太孙龙行虎步地进来。
她赶紧起身:“妾身见过爷,给爷请安。妾身恐您醉酒伤身,遂让人
准备了醒酒茶。爷可要饮上一杯?”
永瑛笑着把人扶起:“福晋不必忙碌,敬酒之时,阿玛命人给爷换了茶。整个喜宴下来,爷硬是滴酒未沾,那还用得上什么醒酒茶?”
再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婉莹愣:“这,阿玛真是关心您!”
“嗯!”永瑛点头:“阿玛虽然无心政务,看起来很不求上进的样子。对我们兄妹几个却素来上心,从无半点疏忽。”
虽然这其中原因,可能是爱屋及乌。但,受益的是他们兄妹呀。
所以……
永瑛特别郑重地看着自家新婚福晋:“我们兄妹也都特别孝敬阿玛额娘,就算世人对阿玛……嗯,可能有些不理解之处。”
“但在孤心里,他永远是最好,最好的阿玛。”
这陡然转变的自称,说明了最后一句,不仅是陈述,更是命令。
闻弦歌而知雅意的婉莹笑着福身:“爷放心,既然与您拜了天地,行了合卺之礼。那您的阿玛也是妾身的阿玛,您的额娘,自然也是妾身的额娘。”
“妾身必当倾心孝顺,视他们如自己亲生父母,绝无半点怠慢。对待弟弟妹妹们,也将拿出十二万分的真心与耐心,担起长嫂之责。”
这就是与聪明人对话的好处了。
凡事都不用说的太透,只微微露出一点意思。对方就能马上知道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并给出他所期待的答案。
永瑛满意点头,唇边笑容越发温柔了些:“从早忙到如今,福
晋可用膳了?要不要爷着人给你下碗鸡丝面之类垫垫饥?”
“不用,不用。”婉莹摆手:“妾身谢过爷惦念,不过额娘早就亲自送了一桌子饭菜来。妾身已经用过了。”
永瑛意外:“再没想到,额娘今日这般忙碌。还能想起这些来,可见她对你这个儿媳妇的重视。”
“是。”婉莹微笑,眼角眉梢之间皆是感激:“额娘之慈爱,妾身便梦中也未敢这般奢望。”
见永瑛诧异,她忙低声将舒舒所言所行都一一学了。直说婆婆厚爱,她这个当儿媳的都有些无以为报的感觉。
结果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轻轻放在了大红龙凤同合纹的被子上。
婉莹惊,刚娇娇地唤了声爷,就被以吻封缄。
良久唇分,永瑛才道:“福晋不是担心无法回报额娘慈爱?爷这是帮你呢!再没有什么,是尽快给他们添一个乖孙或者乖孙女,更能让额娘欢喜的了!”
一句话,说得婉莹脸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