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木不由得皱眉,“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想,该说的上次都说完了。”
“对啊。”宁峰出人意料地没有反驳,伸手拿过旁边的香槟喝了一口。
沈沉木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然后,他便看见宁峰猛地垂下头,凶狠地吻上他的唇,撬开他的齿,把口中的香槟一点不落的强灌给他。沈沉木下意识伸手抵住宁峰,可是宁峰却异常的凶狠,伸手箍住他的腰,紧紧地把他压向自己的身体,硬生生地强迫他咽下香槟。液体从彼此的唇间流下,闪着淡金色的光泽,显得格外艳丽萎靡。
一旁的顾寒河早已愣住,认出沈沉木的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二人。他看着两人火热的情缠在一起,那场景□而热烈,心底的失望与愤怒交织,一时间惊怒到了极点!
或许是顾寒河的存在感太强,宁峰甚至在激吻间看了他一眼,挑衅而得意地向他伸出手比了个中指。
顾寒河浑身僵直,看着热吻的两人,视线黏在沈沉木被吻出眼色的唇上。那一瞬间,顾寒河觉得自己心底的愤怒就像火山一样爆发着,叫嚣着要吞噬一切!那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就像席卷一切的狂风,要将他吞没。
宁峰再也掩盖不住满脸的笑意,慢慢伸手摘下脸上那个假面,松开沈沉木,冷笑地看着他,“沈沉木,你知道吗?”他的视线飞快地掠过不远处那个愤怒的男人,“这只是开始而已。”
沈沉木呆住,他顺着宁峰的视线望去,只见顾寒河冷冷地瞅着他。
那种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愤怒却也冰冷,惊痛中藏着浓浓的失望。
沈沉木好像再也承受不住那目光似得,身体晃了晃就要倒下,宁峰笑着扶住了他,让他靠着自己站稳,“怎么,还喜欢这个开始吗?”
沈沉木震惊地望着顾寒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感觉。
顾寒河抿着唇,慢慢朝他们走了过来,然后在不远处停住。沈沉木推开宁峰,伸手慢慢摘下自己的假面,与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的顾寒河对视着,无数盛装的男男女女在他们之间来来去去。
沈沉木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顾寒河……”很久以后,沈沉木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看着他不敢置信地唤道。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慢慢低下头,沉重而缓慢地呼吸着。
须臾,沈沉木缓缓抬起头望着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掩藏不住的颤抖,苍白而无力地辩白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宁峰看着他们,不留痕迹地转身离开,那个阴暗窄小的角落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呵……”顾寒河冷笑了一声,眼神冰冷到了极点。
他瞅着沈沉木快步走到自己的面前,他猛地伸出手,抓着他的力道大得惊人,他凑近沈沉木的耳侧,低沉的声线像是蛊惑人心的魔咒,两人的距离极近,暧昧非常,可是眉目间冷意翩飞:“沈沉木,你真脏。”他缓缓抬起了右手,拿出一方手帕,擦拭着沈沉木的唇瓣。即便看见沈沉木的唇瓣因为充血而变得红肿发烫,他也视若无睹,没有一丝一毫停止的意思。
沈沉木死死地咬住下唇,眼眶通红。他的脸色苍白中带着点红晕,淡色的唇却格外的明艳还带着些透明的水迹。
“怎么办,好像擦不干净了。”顾寒河看着沈沉木半晌,嘴角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微笑弧度,眼神却宛若寒冰一般的冷酷,精致的眉眼间却氤氲着一抹残酷,张扬而放肆。“我原先不过以为你是生活所迫,在迷情里也懂得洁身自好。现在看来……”
恰好舞池里一曲终了,一瞬间四周的火光全灭,大厅里的灯被同时全部打开,整个空间被照得通明。
“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顾寒河松开抓着沈沉木的手,冷漠而冰寒地说道:“我不想看见你。”他把手帕扔给了沈沉木后,便朝外头快步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无故消失了三天的作者肥来了,你们有木有思念人家qaq,没有的话我还是继续消失好鸟。不过缺爱的我也可以狠狠狠狠地虐顾boss和沉木,哼唧!话说我前天从学校回来才发觉新家里的网还没开,好忧桑,嘤嘤嘤。今天爬回来旧家码字更新,后天开始期末考,没有看书真心伤不起昂……另外灰常感谢叶子宝贝儿的地雷,蛋挞表示七月五号考完试之后就给乃写番外,啦啦啦~养肥神马的,作者表示是一个艰巨而痛苦的征程,远目。
☆、卓峰
沈沉木拿着手帕,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离开。其实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结局么,他与他再无交集。可是,为什么心却是这样的痛,痛到几乎呼吸不过来。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五指紧紧地蜷缩在一起,从不曾意识到自己竟已在潜意识之间如此地依赖他。
他一直以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和顾寒河今生今世毫无交集、再不相见。而现在……沈沉木微微仰起头,喉结动了动。
原来,在一个匆匆的交点之后再无交集才是最痛苦。
顾寒河一直在折磨自己,他又何尝不是呢?他们纠缠了这么多年,他甚至还为他死了一次。这样的羁绊,如何能够轻易放下?
“去追吧。”
沈沉木呆住,偏头朝那边望去。
荷西捧着一杯酒,微微冲沈沉木笑了笑,不知道在一旁看了多久:“在寒河心里,你是特别的。”语毕他便不再说话,向一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