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回到六扇门,最高兴的除了杨岳,就要数赵俊和孙夺了。
杨岳看着已经办理好销假手续的袁今夏,笑着打趣道,“夏爷,你还真是说回来就回来了,陆大人也管不了你了呗?”
袁今夏小脑袋一扬,一脸傲娇,“大杨,我们家大人一向爱护我,怎会约束于我呢?”
“得,就知道你又要显摆一番,”
“对了,大杨,我转了一圈了,怎么没见师父?”
“哦,我爹呀,听说你要回来,还把我骂了一顿,今日应该陪着总捕头外出了,至于忙些什么,爹没有说,”
“师父骂你?为何?”
“也怪我嘴快,你说打算回来,我便帮你去问了总捕头,总捕头甚是高兴,一口应了,还允你三年内不必值夜,我回家便将这事儿跟爹说了,爹听完劈头盖脸骂我一顿,说我不但没劝你,还跟着你一起胡闹,”
“嘿嘿,大杨,连累你挨骂了,”袁今夏拍了一下杨岳的肩膀,问道,“大杨你说实话,我回来,你开不开心?”
“开心,”杨岳笑得嘴都咧到腮帮子了,“你可不知道,自从晋了捕头,这每日里大小事务越来越多,还要带几个徒弟,总捕头将你那两个徒弟赵俊和孙夺也暂时归到了我这里,虽然徒弟多了有些操心,但好处也自然更多,帮手多了,做事就更顺畅了,现在你回来了,我不仅将徒弟还给你了,你还能指导我的徒弟,就你那一身循痕破案的本事,他们可都眼巴巴等着学呢,哈哈哈……我突然觉得轻松了,”
“臭美吧你就,我可告诉你,大杨,我是答应了大人的,按时上值下值,昭儿和成儿不过才两个多月,我不能不顾他们,”
“好,当值时,你是老大,若有事,你尽管走,一切由我来担着,”
“就知道你最好,大杨,谢了,”
“咱们谁跟谁呀,这谢字就重了,”杨岳抬眼瞄了一下,“哎哟,瞧你那两徒弟,一直站那侯着呢,还真是师徒情义,要说这两猴崽子真是挺精挺灵,有你的风范,”杨岳说完摆了下手,自己便离开了。
赵俊和孙夺屁颠屁颠跟上前来,“师父,您老人家可回来了,我们都想死您了,”
“去去去,胡说什么呀?”袁今夏一掐腰,“我哪里老了?”
“师父,叫您老人家我们那是尊敬您,您可不老,看着就像十八,”
“听杨捕头说,你们表现不错,那我得考考你们,看看是不是值得夸,”
“师父,最近京城不知为何突然安静得很,虽说鸡毛蒜皮的事儿天天有,但大案子没一个,我们天天在杨捕头带领下巡街,可是长了不少见识,也用您以前教导过我们的方法仔细观察,还别说,我们哥俩觉察到了一些异样,”
“异样?什么情况?”
赵俊和孙夺向四下里看了看,赵俊压低了声音说,“听杨捕头说,师父今日要回来,我们哥俩便将消息瞒了下来,就等着向您汇报呢,”
“到底是什么?别卖关子,快说,”
“师父,连续三天,我们现京城的街头上出现了一些陌生的面孔,约摸有数十人,这些人看似在街上行走或者买卖东西,但他们的眼神出卖了他们,”
“嗯?”
“他们总是不时地观察周围的情况,偶尔还会有眼神交流,这些人经常出现的地方便是通往紫禁城的主街上,”
“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都是年纪在二十至四十之间的壮年男子,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左手腕上都系着一条红丝线,”
袁今夏听罢陷入了深思,想到陆绎说过的要迎裕王回宫的事情,心道,“难道这些人和这件事有关?”
“赵俊,孙夺,你们俩引路,我去看看,”
虽说有一年的时间没巡街了,但百姓们认得袁捕头的还真不少,纷纷打着招呼,袁今夏一边回应着大家,一边用眼睛瞄着,确实如赵俊和孙夺所说,这街上的生面孔还真多了不少。
三人走了约半个时辰,便站在一处大柳树下歇脚。
袁今夏小声说道,“除了你们观察到的,这些人还有两个共同点,”
“是什么,师父?”
“第一,他们都穿着一双蓝面短靴,”
“师父,这男人穿蓝面的鞋子很正常吧?”
“可是你们有见过一群男人都穿蓝面的鞋子,还都是短靴吗?”
“恩,那倒是,这个倒是不可能这么巧,那师父,第二个共同点是什么?”
“第二,他们都会武功,都是练家子,内力修为都不错,”
“这?又没交过手,师父是怎么看出来的?”
袁今夏白了一眼赵俊,“会武功的人,还须动手才能辨别吗?你们看,他们个个身形挺拔,走路稳健有力,落地却又很轻,不论是左转、右转、回头、转身避让行人,脚底下从不会趔趄,”
赵俊和孙夺听罢,眯着眼仔细看了一会儿,确实如此,不由得伸了大拇指赞道,“师父就是慧眼如炬,看得比我们清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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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俊,孙夺,你们便细心留意着,再有任何现,马上告知于我,我现下有紧要的事要去办,”
“好,师父尽管放心,我二人正好有这巡街的由头,”
袁今夏心里着急,“这群人无缘无故出现在京城,定是有什么预谋,如若真的与裕王回宫一事有关,我须赶紧让大人知晓才是,”边想着,边急急向北镇抚司的方向走去。
袁今夏正急着赶路,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猛一回头,眼睛瞪得溜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