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隐?”虞甜喃喃自语,“这个姓氏倒是挺少见,别说,还挺好听的。”
拂月瞪圆了眼:“娘娘不会真对他感兴趣吧?这可不能啊!”
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那还不得翻了天啊?
她年纪轻轻,可还没活够呢!
虞甜戏谑睨着她:“你这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些啥呢?我就夸了一下人家的名字,你至于这么草木皆兵吗?小小年纪不学好噢……”
拂月懊丧地耷拉着嘴角:“讨厌,娘娘就知道逗奴婢!”
虞甜哈哈大笑起来。
*
“殿下,您喝口水吧?”小六子捧着一碗热茶,神情担忧,望着床上的人。
傅明礼唇色苍白,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纤长浓密的睫毛有气无力地半垂着,他开口,嗓子沙哑虚弱:“拿走。”
小六子满眼心疼:“您还在病中,这样不吃不喝的身子怎么受得住?”他突然站起身来,眼神坚定,握着拳头,“奴才这就去给你找太医来!”
刚跑出两步,床上传来虚弱的声音:“回来!谁允许你去的?”
小六子脚步僵在原地,转过身一脸焦急:“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置气呢!您摸摸您那额头,烫的都可以在上面烙饼了!”
傅明礼:“……”
又是想把这个蠢奴才拖出去砍了的一天。
“孤说不准去。”
他浑身没劲,眼皮沉重的厉害,声音也闷闷的,软糯无力。
这会儿小六子压根就不怕他,十分叛逆地挺直了腰杆:“奴才就要去,不然放任你一个人躺在床上烧成傻子吗?”
“……”傅明礼额角青筋隐忍地跳了跳。
这狗奴才是一天都留不得了。
“不准去求人!”他因为太过激动,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本来就红的脸蛋霎时间变得更红,眼里也染了几分水光,看上去好不可怜。
小六子连忙跑上前给他顺气:“殿下,您别激动!奴才也是担心您啊!”
他看着面前瘦弱的小身板,眼睛忍不住慢慢红了:“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您让奴才怎么办呀?”
傅明礼平复了喘息,睁着眼睛望着他,忽然觉得这狗奴才还是有那么两分用处,至少忠心。
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嘛。
下一秒,就见小六子抹着眼泪,伤伤心心地抽泣起来:
“您又是出了事,奴才上哪儿找比咱们宫里还清闲的差事?偷吃不会被骂,躲懒不会被打……”
傅明礼抿了抿唇,终是忍无可忍:“闭嘴!”
他收回刚才的话,他就不应该对这蠢才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