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头小子和小太妹在云泽相识短短一个月,就有了我这个没人要的私生子。”宋时序把手中的酒一口灌下,自嘲道。
难怪宋时序会不由自主地那么喜欢粥粥,难怪席彦在看到宋时序的眼睛那一刻会震惊地说不出话……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祁肆握紧了宋时序冰冷的手,把它贴在自己脸上,温柔地蹭了蹭,抬起眼眸望着他。
“宋时序,你才不是什么私生子,你是我的珍宝,一直都是。”
知道那一刻,宋时序才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迁怒和怪罪根本无从谈起,爱你的人会一直爱你。
“所以席彦到底要干什么?”
“我猜他在画大饼。”宋时序转头,对上了祁肆那双明亮的眼睛。
“对,他没有理由放弃a市的产业和家庭,而又不能让姐姐知道这些,只能用甜言蜜语稳住宋婉,将她哄走,而且……”
“而且。”宋时序接话,释然一笑,“他知道我们的关系,料定了我不会告诉你。”
祁肆心疼得抱了抱宋时序,“姐姐很担心你,还有穆家兄弟。”
“我知道,谢……”宋时序话还没说完,就被祁肆用嘴堵住了。
他灵活地撬开宋时序的牙关,给了他一个缠绵的吻,情愫在唇齿间蔓延。
“不许说谢谢。”祁肆的声音暧昧又动情,“我们一起打怪。”
“好~”
宋时序被他的孩子心性逗笑了。
……
车站。
宋婉一次又一次地查看手机上宋时序发来的那条让他答应回去的短信,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距离发车时间就剩十分钟了,可宋时序却迟迟不见踪影,她等不住了,于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谁知电话响铃没几声,宋婉的手腕却突然别人抓住了。
“欢哥!你怎么来了!是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宋婉惊呼出声,一把抓住席彦的胳膊贴了上去。
席彦没有推开宋婉,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往一边倾斜。他听到那个称呼,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天知道他有多讨厌那个名字。
席彦是一个标准的小镇做题家,父亲酗酒、母亲软弱,还被父亲以思念旧情人的原因冠以了“席欢”这个不男不女的名字。
从小他就知道,读书是唯一的出路。终于,在高考那年,这场家庭悲剧以席彦考上大学,席父车祸和席母改嫁收尾,席彦在父亲死亡的第二天就给自己改了名字。
彦,贤士,才德出众的人。
这才是配得上他的字,不是吗?
在席彦的人生里,除了原生家庭这个污点,其他的所有,包括升学创业等等,全都一帆风顺,直到在云泽遇见了一个叫宋婉的女孩。
宋婉年轻的时候是真的漂亮,漂亮到人尽皆知,还嘴甜会来事。加上席彦那时候正是创业需要优越感的时候,两人一拍即合,谈了场轰轰烈烈的县城恋爱。
走之前,他不知道宋婉怀孕了,只是画了个“以后成功了就回来接她”这种老土得不能再老土的大饼,宋婉就信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他在公司门口再次遇见如今五进宫早已青春不再的找工作的宋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