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后,一张少女的脸,半隐半现。
尽管十分枯瘦,如同一张画皮,绷在了骷髅架子上。少女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肩膀与双臂上,那些蚰蜒的虫足般的刀疤,也分毫不减她的美。
窗帘起伏着。
少女的神情,分不清是欢愉还是痛苦。
她想回头。
却被一只戴着丝缎手套的手,牢牢按住瘦嵓嵓的背脊,扣住下巴。
只能失神地、泪眼朦胧地对着窗外。
少女半张着嘴,喉间却没能发出声音。
纤弱的脚踝上,戴着银链,缀着一颗铃铛状的物什,细细地颠簸着。也是哑的。
哑铃铛无止境地颠簸着。
仿佛怎么也不够。
许久,在温温承受不住前,终于停了下来。
一间没有任何猫咪用品的房中。
细密的汗珠爬过身上的伤口,又疼又痒。
温温一双泪盈盈的红眼中,重新有了点儿聚焦。
温温扯过薄毯,盖住自己被凉意侵袭的躯体。
抬眼望去。
男人已恢复衣衫齐整,连她房里的浴室也不愿用,步伐向着门外,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啪。”
几支药膏,陷在薄毯中,落在温温面前。
盈缺头也没回,“医院新配的,说是上次的那些不用涂了。”
温温目光落在药膏上。
这些是她的伤药。
自那天遇袭,盈缺不顾留院观察的建议,强行带她回到了盈家后。
她基本没出过盈宅的大门。
她从猫房换到了另一间住,防止细菌感染。
伤势有私人医生定期上门检查。只有万不得已时,才会被带去医院。而且,必定有盈缺陪同着。
药膏只能由她自己涂。
哪怕有些地方甚至够不到。
盈缺的索取方式也变了。
次数更多,更狠,时间也更长。
唯一没变的是,仍然从来不亲吻温温。
见盈缺要走,温温拿起床头的pad,用电容笔,一笔一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