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
轩辕正初赤身裸体坐在浴椅上,头往后仰,拓跋庆生将他已经长及肩膀的黑发打湿,挤了洗发水抹上去,轻揉一阵开始给他按摩头皮。
轩辕正初微闭着眼,一脸享受的表情。
下午他带了庆生去看老细,老细并不在这里,而是在一个据说布有仙家法阵的山头里,由轩辕正初的两个徒弟看着,老细看去和常人无异,但明显的反应迟钝,有时候会出现近似程序错乱的那种现象,肢体运动不协调,倒是还记得拓跋庆生,看见他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转瞬即逝。
轩辕正初给他看老细的身体扫描成像,老细的“骨骼”、“血管”,甚至“大脑”都是不知名的材料组成,以地球的现有科学水平根本无法破译,也无法知道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
离开后轩辕正初告诉拓跋庆生,最混乱的时候老细会提到一个词语,玛尔斯,也不知道是人名还是地名,那个时候老细会陷入一种无言的极度悲伤中,导致更加混乱的状态,但他们都束手无策,轩辕正初甚至想过要“请”一些生命学家来,这些生命学家自然是有来没回的,但他最终还是打消了那个疯狂的想法。
如果有人能够让老细恢复正常,轩辕正初愿意倾尽所有。
在某些方面,其实老细和轩辕正初是很相似的。
漫长的人生中,同样孤独,而无法诉说,庆幸的是他们认识了彼此,是彼此最重要的朋友,对对方绝对的信任,能够为了对方赴汤蹈火。
同遭遇共患难而生出的情义令人唏嘘。
在回去的路上拓跋庆生从空间里拿出纸和笔,在轩辕正初的注视下写出一段话。
假若有第三人知道他写的什么,要么被人看成笑话,要么被人看成疯子。
不过轩辕正初没有不相信他的道理。
轩辕正初当时抓着拓跋庆生的胳膊:“你没记错?”
拓跋庆生自然不会记错。
这是机会,也是挑战。
轩辕正初记得老细说过,即使在夜彧,类似他的存在也是不允许的,可是既然那里能够诞生老细之类的存在,那么肯定有办法。
或许可以搏一搏。
这是一场博弈。
或许离开就不能回来了。
轩辕正初抓着拓跋庆生的手更加用力,拓跋庆生觉得自己的胳膊要断了一样地疼,但他没有挣脱,轩辕正初眼睛都红了:“你以前说过,十七个月后可能会离开……”
他的嗓音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声音都哽咽了:“就是指……”
拓跋庆生没有说话。
轩辕正初瞪着他,许久才松开手,瘫倒在座位上,举起手臂横在眼前,断断续续地说:“我是个混账,你也够狠心……”
“那是以前的想法。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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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庆生取过喷头,将轩辕正初头上的泡沫仔仔细细冲掉。
两人窝在窄小的沙发上,拓跋庆生取出指甲剪扯过轩辕正初一条手臂给他剪指甲,桌上那盆植物已经被轩辕正初拿一块银白色的布盖住,这时候拓跋庆生才知道那盆植物是监视器,怪不得觉得怪怪的总有人看着一样,想想就有些毛骨悚然。
他突然有些吃味,说:“那你平时换衣服什么的不都给人看去了?”
轩辕正初另外一只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安全第一,看看又不会少块肉,随便看。”
“别乱来,剪到肉有你疼的。”拓跋庆生说,接着哎呀一声,被剪到的那人没有叫疼,他倒先叫起来。
轩辕正初笑了起来,举着渗出红色血珠的手指对着他,笑得充满危险:“你做些什么补偿我?”
“谁让你乱动的,活该!”即使这样说,拓跋庆生还是拿出药水要给他抹。
轩辕正初却把手放到身后,另一手伸出食指摇摇:“我要换种方式。”
他受伤的是中指,就那样举着。
拓跋庆生的脸就慢慢热了起来:“喂!”
轩辕正初欺过身去,把拓跋庆生手上的东西放到桌面上,将那根食指递到拓跋庆生唇边,拓跋庆生瞪了他一眼,张嘴含住,舌尖轻轻扫着指尖,口腔濡湿温暖,手指被舔弄,轩辕正初眼眸越发深沉,气息也急了,手指翻弄着拓跋庆生的舌头,模拟性交的动作舔弄。
“我们做吧?”轩辕正初的声音低沉暗哑,显然已经情动。
拓跋庆生吐出他的手指,一语不发拿过指甲剪继续剪剩下的指甲,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他慢慢剪,剪完了还用锉子将指甲锉圆滑,完了将轩辕正初的手摆着看,轩辕正初的手掌比他的略大,颜色倒是差不多,都是修长的形状,轩辕正初的手指骨节要略大一些,显得更具力量。
此时轩辕正初另外一只手已经顺着拓跋庆生的背脊滑到下面,在四角内裤的边缘抚弄,拓跋庆生恍若未觉,又搬过他脚给他剪脚趾甲。
剪完已经过了十分钟,轩辕正初一见他放下锉子,急不可耐地将他压在身下,两人都硬了,那物火热直挺,顶端都渗出透明的液体,轩辕正初只在腰间围了毛巾,白色毛巾被顶高,火热探出头来,拓跋庆生四角内裤前面则被氤湿了一块。
拓跋庆生两手放在脑后,沙发很小,沙发扶手硌着腰,十分不舒服,轩辕正初忙着埋头在他身上点火,他用一只脚蹭蹭轩辕正初的下身:“喂,去床上。”
那人仿佛没有听见,下一刻拓跋庆生的火热就被更加热的东西包住,惊得他身体一弹,转而瘫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