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正初十分熟悉他的敏感点,知道怎么弄能让他觉得最舒服,在拓跋庆生即将到达顶点的时候及时退出来。
拓跋庆生已经两眼失神,轩辕正初的骤然离开让他觉得十分空虚难耐,那人微微眯着眼,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去十分像只偷腥的狐狸。
拓跋庆生生气地扑过去,两人扭打着倒在旁边的床上。
轩辕正初一边制止拓跋庆生的动作一边说:“庆生,你给我吧,给我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陷入情欲中说的话都不能相信,拓跋庆生将他压在身下,飞快地催生出几条藤蔓将轩辕正初四肢缠缚住,呈大字型和床捆在一起。
轩辕正初腰间的毛巾早就在刚才的一番动作中掉了,虽然已经习惯了赤诚相对,但此刻被拓跋庆生拿审视的目光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扫视,轩辕正初还是觉得羞赧,挣扎不动,羞耻和欲朢相互交织,偏偏下身硬得更难受,透明的液体滴落在草丛内,牵扯出银丝。
偏黑的肤色,皮肤下的肌肉随着他挣扎的动作时隐时现。
宽肩窄腰,两腿修长,全身上下并没有过分贲张的肌肉,胸腹的线条尤其优美。
拓跋庆生俯视着他的身体,伸出一根手指顺着他身体的曲线移动,他的指甲齐根修剪得十分整齐,硬的指甲和软的指尖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让轩辕正初觉得随着他的动作自己身上崩出火花,偏偏那人只管点火不管灭火。
轩辕正初说:“庆生,你想做什么?”
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被以屈辱的姿势捆绑着,一开始他是非常恼怒的,甚至想怒骂,只是喷火的眸子一对上拓跋庆生,拓跋庆生眼里的笑意顷刻消失,变得沉静无波,那些话就全都说不出口了。
拓跋庆生两眼沉沉,并没有看他,慢慢地说:“我在想,你心里装着一个人,却又一边不断带人回来,这是不是他们说的,性和爱可以分开,还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已经成为过去。”
他将脸孔凑近他:“你好好看看,看看你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你真想要的那个,如果不是,请你放手;如果是,请你珍惜他。”
“我的存在,是独一无二的,不是作为谁的替身,我,就是我,不做任何人的附庸,独立于这天地,假如你不能平等地接受我,那么请你放手吧。”
不可否认,拓跋庆生被轩辕正初那个眼神吓住了,火热的心慢慢冷了下来,他似乎忘记了横亘在他们之间漫长的时光,忘记了他们截然不同的社会地位,轩辕正初那个眼神,宛如高高在上的王,座下渺小的存在冒犯了他的尊严,他自然而然就生出恼怒的情绪。
虽然居高临下的目光一发即收,但轩辕正初知道,自己伤到了拓跋庆生。
火热的身体逐渐冷却,呼吸也平缓了。
狭小的空间里一片沉默,越发觉得逼仄。
拓跋庆生抱膝坐在床头,头枕在膝上,轩辕正初只能看见他的一小边侧脸,他不说话,轩辕正初无端觉得恐慌起来,艰难开口:“庆生!庆生?”
拓跋庆生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轩辕正初更加着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好了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只是不习惯,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一时反应过度,对不起!你是……哭了?不要这样……”
眼前的人身体抖动的幅度更大了,还有隐约的呜咽声断续溢出。
轩辕正初头疼了。
他从来不是会说情话的人,都是别人说情话给他听,如今面对伤心的拓跋庆生一筹莫展,偏偏又被捆得动弹不得,简直要六神无主了,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
拓跋庆生抬眼看他,眼睛湿漉漉的,果真是哭过的模样,他用力抿着嘴,一副忍耐的样子,压着嗓音低低地说:“你是说真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当然是真的!”轩辕正初很郑重。
拓跋庆生面容瞬间扭曲,又把头低了下去,轩辕正初疑惑地看着他,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传到耳边怎么听怎么古怪,蓦然,他大叫一声:“庆生!”
拓跋庆生再也忍不住了,笑着倒在他身上:“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哟,肚子疼了!”他抱着肚子一个劲哎哟哎哟地叫。
轩辕正初睁大眼睛用力瞪他,可惜这眼神对拓跋庆生再没有杀伤力。
拓跋庆生脸贴着他胸膛,因为笑得太厉害,眼泪都出来了,他擦了擦眼睛,抬眼看轩辕正初,那人正一脸不爽地看着自己,贴得近,对方心脏的跳动声音很清晰地传过来,同样清晰的还有对方的体味。
拓跋庆生没有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自觉咽了下唾沫,喉结动了下,挨着对方的腿被一物硬邦邦顶着,这真是个牲口。
不可否认,当拓跋庆生用湿润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轩辕正初发现自己可耻的又硬了,只是能看不能吃,还不知道拓跋庆生想拿自己怎么办呢。
不着寸缕的两人肌肤相触,热度上升,拓跋庆生躺在轩辕正初身边,侧身对着他,一手在他身上抚摸:“有时候我觉得还是前世的老钟比较好,哪有你现在这些心思,虽然那时候的老钟看去有些愣有些傻,可对我是没有二心的;这个呢,不知道这里我占了多少地方。”
拓跋庆生手掌按在他心脏的地方,怦然的心跳透过手心传来:“我觉得我们是好友兼床伴,后者是我不想要的。”
这些年他忙着充实自己,还得隔三差五地给花店补充货源,修炼,学古武,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累到极点的时候几乎站着就能睡着,哪里有心思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