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很傻,提及圣人褒奖将军府一事,还在宫中说,难免不会让人觉得崔家恃宠而骄,若是再落到圣人耳中,更是得不偿失。
崔宥眠心中冷哼,老夫人真觉得崔宥芮能代替她为将军府带来荣耀?!
崔宥芮的反驳,徐曼颍只一句话道:“原来将军府就是这般倚仗战功的?”
说完,也不顾其他,向宁雍屈膝一礼,直接带人施施然离开,崔宥芮这才后知后觉害怕起来。
崔宥眠一直无动于衷,见徐曼颍离开,也起身,来到宁夫子面前见礼后,诚心道:“夫子是圣人文学造诣第一人,您的课,小女受益颇多,但小女更不该因一己自身劳您费心费神,今日便禀了皇后娘娘暂停课业,待圣人寿辰后再来叨扰。”
说到底,宁雍是因为崔宥眠受了皇后之命在此讲学授课,那么由她提出来暂停授课再好不过。
可怜的宁雍如临大赦,忙擦了擦额角惊出的冷汗,徐曼颍和崔宥芮的争执,他夹在其中左右为难,有谁能理解,一个只知之乎者也的老学究,如何懂得朝堂暗涌。
崔宥眠离开墨学堂后直接来到昭仁殿,请旨在圣人寿宴结束之前回府居住。
皇后几番思量,允了她的请求。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自宫东南门而出,一路上喜儿叽叽喳喳说着话。
“小姐,这宫里处处好,就是太憋闷了,哪有宫外自由自在来得痛快。”边说边挑帘向着街道两侧望去。
此时,正逢一座三楼高的茶楼开张,人群聚集,来了不少京中权贵,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小丫头提议道:“小姐,您看那里,要不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崔宥眠不大愿意,自打她毁容后便不喜在街头露脸,就在马车即将穿过人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茶楼里。
崔宥眠叫停了马车,改了主意。
“走,咱们也去瞧瞧。”
教训
下了马车,她们来到一座三楼高的茶楼前驻足,茶楼恢弘大气,从里至外透着贵气,却又不失风雅。
崔宥眠领着喜儿进了茶楼,一路上,总有人频频回望,对她品头论足一番。
若是往昔,她容貌倾城时,崔宥眠倒也乐得大家称叹,如今却让她如芒在背。
喜儿看着人群里不怀好意的目光,双手叉腰,怒道:“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挖了你眼珠子!”
被她这么一吆喝,人群更得劲了。
“哟哟哟,你看这身姿如此风流,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单看这背影真是迷死人哪!”
“可惜青纱遮面,说不定是长得太丑无法见人,大家没听说将军府容二小姐吗?从前多么美的人儿,现如今不也一朝尽毁。”
“可不是,听说吓得大皇子一连几天没吃下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