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云亦云,很快便有人猜疑轻纱下的面容。
一个穿着鲜亮的男人拦住崔宥眠的去路,咧嘴一笑,“小娘子,何不摘了面纱让大伙儿瞧瞧?”
话落,一只咸猪手伸了出来,眼看就要强摘了她的面纱,崔宥眠一个侧身躲避,袖中一根不起眼的银针又快又稳扎进那人的脉搏中。
紧接着便是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崔宥眠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十分厌恶,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青天白日,天子京都,你竟敢当众调戏民女,谁给你的胆!”
任谁都想不到,看着柔弱的女子竟不是能轻易招惹的主儿。
众人见此,纷纷散了热闹。
崔宥眠狠狠踹了地上的人,扬了扬手中的银针,笑嘻嘻道:“此针若一个时辰内不拔除,就会吸进身体,终身游走在血脉中”
被惩治的男人已经痛得脸色煞白,豆大的汗渍自额间流下,但眼中尽是狠戾,他快速爬起身,咬牙切齿威胁道:“你!等着!”
说着,急冲冲向门外奔去。
喜儿一直在崔宥眠身旁,见此,问道:“小姐,他是去找医堂救命去了吧。”
崔宥眠领着喜儿直奔二楼,道:“自然,我这一手可是姑姑教的防身术。”
话音甫落,又开始四处寻找。
“小姐这是在找什么吗?”
“我好像看到姑姑了。”
“小姐定是眼花了吧,陌姑姑是江湖中人,指不定现在正帮着老太爷在云州走马押货呢。”
她口中的姑姑是云州祖父身边的江湖中人,因医术不凡,这些年近身照顾崔宥眠,主仆感情深厚,所以崔宥眠对她的身形尤为熟悉。
“咱们这些年几乎天天在一起,我又怎会看错。”
喜儿顿了顿,“不是不信您,只是陌姑姑好端端的出现在京都作甚?”
这也是所崔宥眠心惊的,祖父的人为何突然出现在京都?额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总觉得祖父一直有什么事隐瞒着。
人群如梭,一个三十开外的女人,身着青色麻布,梳着简单的发髻,脸上一道蜿蜒的刀疤,赫然醒目,没多久便消匿在不见。
崔宥眠上下里外都寻了个遍,未见人影。
半个时辰后,她寻人未果,又难得出来一次,便唤来小二备了茶水,打算休憩一下再回府。
一间雅室,茶水沸腾,茶香很快溢满整个茶室,就在她端起茶盏意欲品鉴一番时,门外突然一阵骚动,隔帘而听,竟都是趾高气扬的话语。
“小二,你是看不清我家小姐是何许人吗!”
“这这小的自然知道,尚书家的千金贺小姐。”
“晓得便好,我家小姐就喜欢这间雅座,你让她们离开吧!”颐指气使的丫鬟甩着脸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