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来,背对着她,像是要把自己隐藏起来一样。
雨声不断
夏宇晴不好再去说什么,坐在那里发呆。徐木阳走了过来,忽然盯着她的脸出神。
“你在看什么?”她问道。
“你的脸上有个东西,你别动。”说完,他低下头用手从她的右脸颊上拿下了一根很长的头发。他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到,“看,是根头发。”
由于距离很近,夏宇晴几乎闻得到他的呼吸,她接过了头发,拿在手中把它扯断。她感受得到和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氛。
他用手缓缓抬起她的下巴,她看着他,他的眼神很深邃,也很温情,他吻了她,她很顺从地接受了。
“木阳,我爱你。”她站起来用手臂环抱着他说道。
他扳着她的脸,用手不停地爱抚着,说道,“你看起来很美。”
她娇羞地说道,“哎,都成了半老徐娘了。”
“你一点都不老,有种女人就是越长越有风韵,你就属于那种。”他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说道。
“你能带我走吗?”这句话她一直隐忍到现在,现在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口,但说出来,又感觉听着那么遥远,有点不太真实。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能给你幸福,现在就更不可能了。”他松开了她,转身走到距离她一米远的地方。
“所以,我们还是朋友?”她眼含泪水问道。
“对不起,宇晴,是我配不上你。”他看着她说道。
夏宇晴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雨伞和包生气地离开了他的住处。徐木阳没有跟上来。
一整夜雷雨声不断,夏宇晴辗转难眠,最后也不知道几点了才在朦胧中睡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从睡梦中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拿起手机接听,“喂,姐,我流红了。”是夏宇宁的声音。
夏雨晴打了个激灵,急忙问道,“你在哪?”
“妇幼医院,医生说是需要亲属签字。”
“好,你等我,我马上到。”她快速穿好衣服,桌子上的那盆花已经完全干了,她随手带了出去,然后扔进了小区门口的垃圾桶里。
到医院后,她第一时间签了字,夏宇宁在手术室里正在做手续,她站在手术室外面狭窄的走廊上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
也许这会赶去火车站还来得及,但她妹妹怎么办?
再说,就算她去了,又能怎么样?她又转念一想,也许徐木阳是爱她的,正是因为他爱她,所以不愿意在他人生低谷的时候来拉她下水?但如果真是这样,他难道不知道,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只是他这个人,这个活生生人。
她越想越难过,只好强迫自己暂时不去想徐木阳。
一个小时后,夏宇宁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她手上扎着吊瓶。她被安排到了三层的一间病房,靠窗的那个床位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在睡觉。
护士和夏宇晴用尽力气把夏宇宁抬到了病床上。随后医生也跟了进来,说道,幸好发现的早,孩子算是保住了,但是回家一定要注意休息,千万不要常站,尽量躺着。
夏宇晴点点头,道了谢,送医生离开了病房。
中午,她去附近的一家超市买日用品,顺便买了一些水果。路上路过一家花店,里面摆满了各种新鲜的绿植和五颜六色的菊花,她选了几株粉色和蓝色的菊花,菊花半收拢着紧密繁茂的花瓣,闻起来很清新。
她向护士借了一个空着的玻璃花瓶,去卫生间接满清水,然后把花插了进去,放到了夏宇宁的床头。
临近窗户的那个胖胖的女人已经醒了,身边多了一个男人,应该是她老公,夏宇晴向他们微笑着问了声好。
“你倒是很懂得浪漫。”夏宇宁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这时间啊,要是不用,也就一分一秒地溜走了,与其不知不觉浪费,倒不如好好享受。”
“你最近好像变了。”
“我只是学会了生活。”她冲夏宇宁笑了笑说道。
“我刚给文成打过电话了,这段时间我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公司就交给他去打理吧。”
自从上次文成从她那里离开后,她与夏宇宁在她父亲的生日宴会上见过一次。
饭吃到中间的时候,继母刘红艳喝得有点高了,手里举着一杯白酒,慢悠悠地说道,“那个徐木阳就是个人渣,要不是我们娘两那天亲眼所见,差点就被他骗了。”
李晓妮默不作声地吃着饭。
夏宇晴一脚踢开了板凳,站起来生气地冲着刘红艳说道,“亲眼所见也不一定为真。”
刘红艳打了个激灵,明显是被她的表现吓到了,继续说道,“宇晴,你年纪还小,不知道这世界上就有披着羊皮的狼。”
夏宇晴不客气地回道,“你以为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你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实,现在到底是谁在扮演狼?徐木阳已经被你们逼走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吃他的血喝他的肉?”
夏宇宁站了起来,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嘴里向大家连声道歉道,“她今天喝多了,我去带她道外面清醒一下。”
她们来到房屋二层的阳台上,夏宇晴一把扯开了夏宇宁的手,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觉得徐木阳就是个十足的坏蛋?”
夏宇宁说道,“我看你今天是有点喝高了,为了一个徐木阳,你今天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冒失了。”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是个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