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有些不相信:“果真?”
“自然是真的!”白蕊姬抽抽噎噎,脸上却满是倔强,再加上她姣好的面容,皇帝顿时心软。
如嬑噘着嘴开口:“那太医是皇后娘娘派去的,药也是那位太医开的,皇后娘娘不打算给个说法吗?”
弘历可听不得这话,怀疑皇后?他与皇后夫妻一体,怀疑皇后不就是怀疑他吗?
“不知道娴妃想让皇后给你一个什么交代?”弘历有些不高兴地反问:“皇后贤惠,是满宫里都知道的事情,娴妃对皇后有什么不满如今要在这里污蔑皇后?”
如嬑心痛不已,声音也不自觉提高几分:“皇上!玫常在和臣妾受此迫害,难道连问两句都不可以吗?皇上如此袒护皇后娘娘,实在让臣妾心寒。”
请问这是在说什么?白蕊姬怀疑自己听错了。
好在娴妃的嘴她上一次在御花园已经领教过一次,如今已是见怪不怪了。
“朕袒护皇后?”弘历再一次被气笑了:“皇后是朕的妻,与朕一体同心,朕袒护她有什么错?娴妃,若你拿的出证据说皇后故意下毒害你们,也就罢了;若你拿不出证据,今日朕就要好好治一治你以下犯上的罪过!”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皇上认为皇后娘娘是您的妻,那咱们的情分又算什么呢?您一定要这样伤臣妾的心才满意吗?”如嬑不甘示弱地回击。
算你倒霉。琅嬅在心里默默接了一句。
白蕊姬的声音突然幽幽响起来:“那日打开过药膏的,除了太医,就是娴妃娘娘了”
如嬑像是听见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僵硬着脖子转过头,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住白蕊姬:“玫常在,本宫当日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你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你要是这样污蔑本宫,本宫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蕊姬直接梗着脖子杠了回去:“娴妃娘娘无证据就可以怀疑皇后娘娘,嫔妾为什么就不能怀疑您?”
如嬑反应过来了什么,立即铿锵有力地对弘历说:“臣妾明白了,定是皇后娘娘和玫常在联合起来污蔑臣妾,否则玫常在初来乍到又为何要帮着皇后娘娘说话。”
“嫔妾不能帮皇后娘娘说话吗?”白蕊姬到底是白蕊姬,战斗力强的没话讲。
她哭得梨花带雨,口齿却依旧清晰:“皇上!嫔妾头一日请安就因出身不好遭人嫌弃,是皇后娘娘替嫔妾解围,那日娴妃娘娘也在场,看的清清楚楚。皇后娘娘对嫔妾都能如此维护,又怎么可能蓄意陷害?倒是娴妃娘娘,毫无证据就指责皇后娘娘,又是安了什么心?”
那日的事情弘历有所耳闻,私底下也为此说过金玉妍。
“皇后贤德,朕都清楚。你先起来吧。”
白蕊姬是个知恩图报的,富察琅嬅对她释放了一点善意,她就能回报至此。
果然不会带团队就只能一个人干到死。
“皇上,既然娴妃和玫常在各执一词,也为了臣妾的清白,不如查一查药房的记档。白花丹这种东西想必都是仔细保管的,若有支出定有记录。”琅嬅适时开口。
弘历有点崩溃,点点头王钦便麻溜地出去了。
他是皇帝啊!他每天有处理不完的朝政,不是天天呆在这里断案的判官!
但是皇后说的也很清楚了,她本不想搅扰皇上,奈何牵扯到娴妃,她知道皇上和娴妃感情不一般所以不敢擅自处置,万般无奈之下才来寻皇上。
想起娴妃最近卷进是非里的频率,弘历有些后怕便对琅嬅说到:“你是皇后,万事不用如此小心翼翼。若遇上娴妃的事情更不必有顾虑,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言下之意就是没大事不要来找我。
富察琅嬅等的就是这句话,大老板不给她授权,她也不好“越级”处理;如今大老板话了,如嬑,本宫要罚你你便只能乖乖受着了。
“臣妾遵旨。”
不多时,王钦便回来了:“回禀皇上,奴才查了太医院御药房的记档,最近除了永和宫和景阳宫无人领取白花丹。”
这下不是如嬑干的,就是白蕊姬干的。
弘历不相信是如嬑下的手,却也不相信是白蕊姬自己对自己下手。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既然这样,便让娴妃去查吧。”他实在是疲惫,不想再管了。让如嬑自己去查不论查出来什么结果都和皇后和自己没关系了,若有不满就去怪自己无能吧。
弘历简直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折服,他清了清嗓子对如嬑道:“既然御药房证明除了你们二人因脸上外,无人支取便证明皇后清白,若你一意孤行要污蔑皇后,别怪朕不客气。”
“齐汝。”弘历转过头:“你要好好医治玫常在,不许她脸上留下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