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身体还是僵的,脸也惨白惨白,耳朵嗡嗡直响,完全听不见秦妧在说什么。
秦妧也发现了喻岁的不对劲,顺着她视线看去,秦妧一眼就认出几米外的时宴知。
看了眼他手中带血的棒球棍,以及仓库情况,她知道,时宴知刚刚肯定是在施暴,而小鱼儿一定是被这血腥残暴的画面吓到了。
喻岁声音在颤抖,断断续续道:“妧,子,带我,带我走。”
秦妧也不再多言,牵住她的手,将喻岁带走。
时宴知已经退回原位,目送喻岁离开,收回视线,睨着地上苟延残喘的男人,他眼底阴戾再起,如看死尸,声音阴凉:“处理干净!”
一句话,决定男人的未来。
秦妧以为喻岁是在害怕时宴知打人,其实不全是,比起对时宴知的畏惧,她更畏惧被他打的那个男人,不,准确说,她是怕男人脸上的大痦子。
因为这个男人脸上的痦子,与当年绑架她的绑匪及其相似,她得救后,其他人落网,唯独这个痦子男逃了,至今未找到。
猛然看到这个相似的痦子,瞬间就将她拉回到那个黑暗又恐惧的日子,喻岁控制不住地颤抖。
瞧她这么害怕,秦妧不由在心中把时宴知狠狠咒骂一顿,有病,打人不知道把屋子关严实了。
秦妧把她送回家,关切道:“晚上要不要我陪你?”
喻岁发凉的后背还没回暖,但她还是没同意,“不用,我没事,你回去吧。”
秦妧不确定道:“真不用?”
喻岁扯出一抹笑:“真没事,我刚刚就是惊着了。”
秦妧这边经纪人又开始催,她见喻岁状态还好,便安慰道:“行吧,那我走了,你要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
分别后,喻岁独自上楼,回到家,她放了一浴缸的热水,脱了衣服,整个人都浸泡在水中,好似只有这样,才能驱走身体里的寒气和惧意。
她沉下身子,闭眼躺在水中,酒和热水的冲撞,很快,便让喻岁陷入了昏睡中……
噩梦
鼻尖都是潮湿的霉味,耳边还有滴答滴滴的水滴声,喻岁蜷缩着身子,整个人缩在墙角,眼前是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听到有脚步声靠近,视线受阻,单听脚步声,喻岁就能分辨出是那个绑匪。这个绑匪很喜欢占她便宜,总喜欢摸她的脸和腰。
喻岁小脸露出惶恐和害怕,双眸空洞,显然眼睛看不见。
一双油腻的手摸上她的脸,淫笑道:“有钱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瞧这一身细皮嫩肉的,摸着就爽。”
喻岁不停往后退,但身后是墙,已经退无可退。
男人在撕扯她的衣服,他想要侵犯十五岁的她。
喻岁拼了命的挣扎,她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挨的倒是给她一丝光明,让她看见绑匪脸上的大痦子,并牢牢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