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
姚乾再次抬头想去查看盛卓延的情况,被他猛地攥住手腕。
霎时,绷住的神经几近断裂。
那截纤瘦的手腕被盛卓延压住,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姚乾。微弱的光影让那张脸上的轮廓凌厉而清晰,咬肌牵动着下颌同时紧绷。
“没有。”
其实就算盛卓延不说,姚乾也猜到他想做什么。他坦然地接受这件事,毕竟盛卓延总是表现得每天都像在经历易感期,休息日也不让自己清闲。
姚乾不信盛卓延说的话,他想用另一只手想去探他的额头,盛卓延躲开后质问:“你干什么?”
盛卓延似乎格外排斥自己的触碰,姚乾觉得很意外,于是故意向他确认道:“alpha的腺体都不能碰吗?”
“别人的不能。”盛卓延的眉峰微蹙。
姚乾问:“你的呢?”
“现在不能,”盛卓延松开姚乾的手躺回去,侧身抱住他,“睡觉。”
今天的盛卓延太反常了,反常到让姚乾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盛卓延,你睡了吗?”
“嗯。”
姚乾想要睡在自己那一侧,“你这样抵着我,我睡不着。”
盛卓延的手臂岿然不动,声线喑哑地威胁:“再动就别睡了。”
于是姚乾的抗议无效,他就这样被抱着睡了一晚,中途被热醒了几次,想翻身都困难。
对于盛卓延只是单纯地和他睡觉这件事,姚乾认为可以用他们仍旧处于尴尬期来解释。
过去发生的很多事都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他们之间不纯粹的关系很难定义,所以才会这样畏手畏脚、停滞不前。
盛卓延或许会因为内疚暂控制住情绪,等到了他的易感期,可能一切都会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姚乾总是习惯性考虑到事情最坏的一面,他不想对此抱有期待,更不希望再重复经历失望了。
早上醒来时,盛卓延已经不在身边了。
姚乾意外地发现脖子上的抑制圈竟然解开了,距离戴上只过去三天,保护期提前结束了吗,因为没有感应到信息素?
姚乾无暇再顾及这件事,他还要去基地和教练组开会,起床洗了澡便匆匆出门了。
战队的事一旦多起来,姚乾便觉得又回到了打职业的日子。
不同的是姚乾的位置发生了很大转变,以前他只需要专注比赛,现在更多的是要掌控队员的动向,以及纵观战队的发展趋势。
之前袁懋的事情给足了姚乾教训,他找出盛卓延为自己挑选的教练名单,关注起团队的日常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