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褚节度使说得没错,我们应该支持真正的真龙天子!”
谁都不敢接他的话,场面顿时噤若寒蝉。
见状,那人只得灰溜溜地快速跑到了褚彶那边。
陆廷渊冷笑一声,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跑过去的工部尚书。
“原来是你。”
接着,他眼神如利剑般刺向褚彶,冷喝一声:
“简直是一派胡言!”
褚彶反问道:“我一派胡言?你倒是拿出证据啊,你那封所谓的先皇临终留给你的手书呢?怎么不敢拿出来让大伙瞧瞧?是不敢拿,还是根本没有?”
陆廷渊脸上笼罩着一层骇人的冰霜。
“父皇留给朕的私人信件,朕不需要拿给你看!”
褚彶闻言目露嘲讽,嗤笑一声。
“没有便是没有,你又何苦强辩呢。”
见状,台下民众开始议论纷纷,如今言论风向几乎是朝褚彶一边倒,若是证明不了褚彶手中诏书为假,自己又拿不出所谓的传位手书,即使两军开战陆廷渊得胜,从此他也会一辈子背负窃国篡位的骂名。
这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谁说没有?!”
闻言,围观人群自觉为来人让出了一条道。
陆廷渊站起身,见来人正是姜澂鱼,不由得心里一紧,急忙道:
“阿妤,不可!”
姜澂鱼却朝他摇了摇头,而后踮起脚,对着他小声说了句什么,陆廷渊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姜澂鱼抬眸看向他,嘴角轻轻荡开了一抹浅笑,神色从容而坚定。
“从安,我是你的妻子,无论何时,无论是何境地,我都与你共进退。”
二人相视一笑,而后姜澂鱼给了他一个不必担心的眼神,便朝着褚彶走了过去。
“既然是公开鉴定,那诏书可以给我看一眼吗?”
褚彶挑了挑眉,“自然。”
而后便将手中诏书递给了她。
姜澂鱼接过诏书,仔细看了起来,看过之后,她才明白为何褚彶会这般自信,有恃无恐。
因为这封诏书极有可能真的是先皇亲笔所写。
不论字迹还是纸张年份,都丝毫找不出伪造的痕迹。
不过先皇既然在给陆廷渊的信中明确说了指定他为皇位继承人,那褚彶手中的这封诏书顶多就是份草稿,定是没有过过明路的。
她想起先皇在世时郑贵妃宠冠六宫的盛名,指不定就是先皇为了哄她,这才被撺掇着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