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我下去,要休息了。”顾念晚错开了宋淮安盯着自己的视线,她现在心跳的厉害。
两个人身上的大氅在进门后就被宋淮安给脱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他的将她的压在了下面。
一黑一白十分的显眼。
宋淮安不仅没有松手将她放下来,手反而更加得寸进尺的作怪起来。
顾念晚无处可躲,只好攀着宋淮安的脖颈往上抬,“别闹了,快些让春桃她们进来将要用的东西拿进来。”
顾念晚佯装生气。
“那你亲我一下。”宋淮安微微抬眼,看着顾念晚那张张合合的唇瓣,以及瞧不真切的小舌,只想再品尝一下。
顾念晚有些怀疑他说这话是真是假,但是没办法,现在自己只能按照他说的做。
于是低下了头,唇瓣在浅浅的与他相碰后便迅速的移开了,害怕他再像方才那样。
被迫答应
好在宋淮安这次还算守信用,没有骗自己,自己亲了他之后,他便弯腰把自己放下来了。
顾念晚将自己身上有些凌乱的菡萏刺绣百蝶锦袄稍作整理,其实这动作是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的,春桃她们都已经作为陪嫁丫鬟跟着她过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是起初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自然是知道两个主子急着把门一关,又在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是干什么,可是顾念晚就要这样做来安慰一下自己,权当哄自己了。
“宋淮安真的好讨厌。”顾念晚嘟着嘴,在心里这样想。
其实这在春桃她们眼里是好事啊,并不会觉得有什么,而是极开心夫人和大人能有这般好的感情。
顾念晚整理好锦袄的时候看宋淮安双手环胸还站在自己面前盯着自己看,因此拿出颐指气使的模样,说:“总是看着我干嘛,快些去把门打开啊,这么冷的天,春桃她们还在外面等着呢,还不快些让她们进来把事情给做了,也好让她们赶快下去歇着啊。”
明明这话说的正常,但听在宋淮安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娇嗔。
顾念晚的嘴唇刚刚在啃咬中变得樱红,此时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瑰丽了。
才得了好处心情好的不行的宋淮安也乐得听她的指使,转身便去把门打开了,看着屋外春桃几人,“快些进去吧,你们夫人说怕把你们给冻着了。”
春桃她们少见大人这样玩笑般的语气,觉得好生稀奇,于是便纷纷低下了头憋着笑,应到:“是。”
随后迈着小步进了寝殿内。
另一边看着宋淮安和顾念晚走了,李舟像是完成了今晚的任务一般,大声对站在后面的朝臣道:“今晚朕也乏了,明日众爱卿还都要进宫来,今晚大家都赶快回家歇息吧。”
说着还打了哈欠,这一会的功夫肩头已落上了一层薄雪。
眼看着这雪越来越大了
正当李舟抬步要走的时候,胡飞冈叫住了他:“还请皇上留步,臣和韩大人有事同皇上商量。”
胡飞冈已经上前了两步,拦住了李舟的去路。
今日这一番应酬对李舟来说已经很累了,此时又在这寒风加雪里站了片刻,他已经是十分的不耐烦了,对着胡飞冈也不似对着宋淮安那般的笑容满面了,于是乎有些责怪道:“就非得让朕去吗?你和韩大人商量不就好了。”
身后那些大臣听皇上刚才的说辞,便已经知道没有自己的事了,于是纷纷识相的在这时候离开了。
这事其实胡飞冈已经和韩达商量好了,但是不放心李舟,还是要事先给他交代清楚的,免得他再捅出乱子,就像今晚那样。
宋淮安太过于聪明,与他谈这件事的时候,不能有半分的露怯。
胡飞冈也半分不退让的模样,“这件事少不了皇上的,还请耽误皇上一些时间,皇上现在早点答应我们,一会我们也可以早些结束,那自然皇上就能早点休息了,臣尽量长话短说。”
李舟终究知道能让胡飞冈这般执着的应当不是小事,没办法还是不情不愿的答应了,“那好吧,朕同你们去。”
临走前,胡飞冈看了眼还站在一旁迟迟未动的女儿,“皇后也快回去休息吧。”
皇后点了点头。
她本来还想今夜趁着这个机会将皇上带去她那处呢,但看这架势是不行了。
若说她现如今还有多喜欢皇上,那肯定早就被这些年之间的龌龊消耗殆尽了,她之所以还想让皇上去她那里,只是为了她这已经少得可怜的皇后颜面了。
试问有哪个皇后像她这样丢人?几个月皇上都不去她宫里一次先暂且不说,堪堪是这后宫里都快要住不下了,这不是明摆着打她的脸吗,她这个皇后当的是该有多失败啊!
要不是早些年父亲将大权握在了手里,怕是依着李舟的德行,定是要听了那些狐媚子的话,早就废了自己这个皇后了。
虽然她身后有父亲撑腰,李舟还不敢对那些妖言惑众的话付诸行动,但这样长此以往终究不是办法,有个皇子在手里才是最安稳的。
可是她只有一个公主,因为宫里孩子少的缘故,还算得宠,但终究这用处有限,在这皇室里,特别是缺少皇子的皇室里,男孩和女孩根本难以放在一起比。
可是这几年宫里已经几乎没有皇嗣出生了,众人都纷纷猜测是不是因为李舟日日贪恋后宫,伤了身子。
这样的情况,皇后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进了殿内,李舟立马就催促着,“两位爱卿有什么事赶快说吧。”
这次换上了韩达上前一步,将和胡飞冈已经商定好的事情先大致的跟李舟说一遍,“皇上,此次胡大人让您下旨将宋淮安诏进京,并不是单纯的一起过个年这么简单,其实是有另一件事想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