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效率也是真牛,省略了谈恋爱的步骤,直接一拜天地送入洞房。
白寒时问:“你很期待拜堂成亲吗?”
陈律点头:“期待啊,不然怎么知道他们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白寒时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外面的老树精又吊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好了没!你们最好别在里面耍花样!”
说着,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大概是独眼老头指挥着村民进来了。
陈律抓紧回应一句:“来了!”
他迅速转过身,但因为裙子实在穿着太过难受,走起路来总是磕磕绊绊,像个不倒翁似得晃荡了好几下才重新走到那堆杂物前,弯腰从里面捡出了一样东西,塞到白寒时手里。
那是一只被折断过的箭,箭头虽然被腐蚀的不再锋利,但却是这堆杂物里唯一具有杀伤性的东西。
“拿着,必要的时候可以防身。”陈律低声说。
白寒时接过那只断箭,却是呆了一下,没反应。
“怎么了?”陈律问。
白寒时回过神来,将断箭妥善收进了袖口里,说:“没什么。”
给白寒时找完武器后,他又挪了挪身子,准备去把那盖住佛像的碎布揭开。刚踏出一步,没想到正好一脚踩住了身上繁杂沉重的衣裙。
眼看着他马上就要一头磕在桌上,白寒时及时伸出手,却没想到被对方用惯性带的身子一歪。
两人双双朝方桌上倒去,撞得佛像往前一倒,那三根香也歪着脖子躺在桌上。旁边纸扎的童男童女被桌子晃了一下,没站稳地摔在地上,没有五官的脸上看着有几分无语。
本来这屋子里就乱,现在更像是遭到了两个土匪的打劫。
独眼老头带着村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新郎”把“新娘”压在桌上,周围凌乱一团,只有他们两人一幅岁月静好的模样。
独眼老头扯着个破锣嗓子喊了起来:“干嘛呢!”
白寒时不紧不慢地起身,除了耳朵尖有点红,脸上没什么其它的表情,淡淡道:“抱歉,情难自禁了。”
神特么情难自禁!!
陈律瞪大了眼睛。
独眼老头眼皮子跳了又跳,显然是没见过这么奇葩的一对。
陈律撑着桌面起身时忽然“嘶”了一声。
“怎么了?”白寒时问。这是时时刻刻都在注意陈律这边的情况,才能及时反应过来的速度。
陈律不以为然看了眼自己被划破的手掌,说:“没什么,擦破点皮。”
说是擦破点皮,但桌上却留下了一滩血迹,那血顺着桌沿往下淌着,正好滴在了没有五官的男童纸人脸上。
陈律:“……”他定定看了那纸人一样,然后低声问旁边的白寒时,“白医生,你听说过一个传说没?”
“听说活人血滴到纸扎人的脸上,那个纸人就会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