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章鱼哥还要沧桑。
遥想当年红灯绿酒声色酒肉寻欢作乐似神仙,现在这破日子就不是人过的。
林洋闭着眼往椅子里靠得瓷实,手搭在抽屉柜上哒哒哒地敲着,心想到底是谁特么天天喊渣渣要当总裁富贵哥的?这简直就是被工作五花大绑的顶级被动牛马。
一天天忙个晕头转向头昏眼花,眼睛一睁就是数不清的文件文件、会议会议、商谈商谈……没完没了谈他个二舅姥爷的谈。
吐了口浊气,林洋睁开眼,手指一弹把抽屉往回推,但推到一半,他的余光瞥见了一样东西,手顿了一下,抽屉复又拉了出来。
林洋疲倦的眉宇挑动了一下,从里面拿出来了一样东西。
是一枚打火机。
林洋拿在手里擦了几下,看着跳动的小火苗,想起来这是他之前上纪司律家抓人结果抓了个寂寞那回儿给顺来的。他都没印象自己是什么时候放在这的。
林洋挠了一下脸。想起来一件差不多被他忘记的事情。
大概是……林洋算了算时间,应该是两周前?也就是在他被刷牙之后的第三天左右。那天傍晚,在下班回到胡同里的时候,纪司律突然问他拿走的这枚打火机在哪。
林洋当时脑袋都快累成浆糊了,哪还记得什么打火机不打火机的,随口回了一句:“谁特么没事拿你个死穷鬼的破打火机?”
他记得说完后,纪司律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很笃定平冷地回了一声声:“你。”
林洋当时想也没想,只当他又要开始发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揣着一脑袋浆糊就自己先上楼了,留那瘟神在后面沉默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林洋盯着打火机看了一会儿,捻捻手指,狂擦了几下又扔回抽屉里,锁上。眼不见为净。神不知鬼不觉。
走到窗边方桌前,林洋在几个食盒里瞅了瞅,没什么胃口,他坐下随便挑了几筷子,边吃边想不知道那瘟神是不是还在车里。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纪司律那神经病真当了他司机,每天早上醒来把他送到公司当牛马,傍晚再接回去当他的小玩具。
其他时间林洋不了解他在哪去干啥,反正只要下楼就准能看到那瘟神捧着个电脑坐车里,悠哉游哉的,空调一天烧他一箱油。
林洋每天在上下班的路上都想,要不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车祸吧,痛快一点,一了百了。可惜那瘟神开车稳如老狗,路上不争不抢,发生车祸的概率几乎为零。
傍晚临近下班,林洋还埋在办公桌后看报表,秘书来敲他门。
“进。”林洋头也不抬,机械地说了一声。
“林总,今晚与xx公司、税务长的应酬已安排在xx餐厅,时间是八点,遗漏的相关资料已重新备好,您过目。”
林洋顿了顿抬起头,扫了一眼秘书放在桌上的文件,点了点头。
秘书出去后,林洋就往桌子上一趴,摊在那不想动了。
这狗比生活不止有文件,不止会议、商谈,也不止被糙,还有应他麻痹应不完的酬。
林洋按了按太阳穴,吐了一口气。扯过桌上的文件夹,扫了几眼。
xx公司那上不得台面的臭色胚是个酒蒙子,但税务的老狗也在,这现成的船,推了又有点说不过去。可偏生陈笠不在,服了。
所以等林洋从公司走出来的时候,北冥见到的就是一个拉着脸,满脸毛躁的沧桑萨摩耶,他身后还跟着眼生的一男一女。
“你们自己开一辆车过去。”林洋边朝北冥这边走,边回头对身后的人吩咐。不多时,他拉开车门,把自己砸进后座,抬手解纽扣,对驾驶座里的人说了一句:“回景园。”
北冥从后视镜里看他,林洋抬头的时候,视线交错,他张张嘴,“就你特么砸了我收藏柜那地方。”
北冥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幽深,似笑非笑,“不应该是你把我绑过去准备我的地方么?”
林洋哽了一下,自知理亏,掰扯下去讨不着好,指不定还得被这瘟神骚他一身,索性闭嘴不说了,拎着领口往空调口凑。
北冥把空调调到最高档,“去那做什么?拿东西?”
“去梳妆打扮孔雀开屏抢妃子。”
车内安静一瞬,空调吹得人凉凉的。林洋咽了咽口水,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有应酬,回去换身衣服。”
办公室休息室和那小狗窝里放的都是林洋平时上班穿的相对普通的定制衣物,应酬的场合他不喜欢穿。
北冥没说话,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会儿,车子滑了出去。
“你可以先回你的狗窝。”林洋下车的时候说了一句。
但他说完北冥紧接着也跟着下车了,反手合上车门,看都没看他,先他一步往电梯走去了。
“……”林洋站在原地叉了会儿腰,朝天吐了口气。
公寓这阵子都没人住,但阿姨定时打扫,屋里很整洁。
林洋进了门,换了鞋子,领带一扯,边解扣子边往卧室走,接着进了浴室。
北冥在他之后进门,很自来熟地从玄关鞋柜里拿出一双新拖鞋,扯掉标签换下鞋子。
和往日一样,林洋换下来的皮鞋扔在地上,他就没摆鞋子的习惯。
北冥看了一眼,把鞋子一块摆好,然后走几步转身看了眼客厅壁画框的右下角,几秒后,他抬手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也朝林洋卧室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福利小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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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榴芒写手:林哥好累啊,白天上班,晚上挨糙(不过频率是两天一次啦,休息的那一天只是亲亲抱抱酱酱酿酿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