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庭:“……”
皇帝:“……”
额,话都说出去了,他也不能反悔了啊。
贺言庭:“……江小姐毕竟是女子,……心善,恐于心不忍,安乐侯连夜堵在丞相府中,未免张狂,依臣所见,便各打其五十廷杖,以儆效尤如何?”
皇帝:“朕觉得正好。”
【才五十廷杖啊……】
贺言庭眨眨眼,这话,便能看出江稚鱼对刑罚确实不了解了。
廷杖,一仗下去便是皮开肉绽,锦衣卫行刑,自是不会留手,正常而言,三、四十仗便可将人打死。
贺言庭又接着道:“冤枉了江小姐,自然是该予以补偿,便再扣其半年俸禄,补偿与江小姐,可好?”
皇帝:“……”
你在问谁?
江稚鱼忙不迭点头:“臣女觉得贺公子此言甚好。”
众臣:“……”
皇帝:“……那便依言庭所言,来人,拖下去吧。”
锦衣卫鱼贯而入托人,早在听到五十廷杖后,吕耀祖便面色苍白,几近晕厥,在看到锦衣卫后,顿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疯狂动作的吕代宗也被锦衣卫拖着离去。
没人敢托安乐侯,锦衣卫架着安乐侯走出去时,他脸上肌肉疯狂颤动,赤红的眼睛转头紧盯着贺言庭,攥紧了拳头。
一个江稚鱼,一个贺言庭,他记住了!
今日所受的屈辱,来日,他必百倍千倍还之!
想个万全的法子
“你说的可是真的?”
椒香殿内,萧晏礼含着布老虎,听着太监在他身侧低声耳语,忍不住压低声音问。
那太监一边装作制止他的模样,一边道:“老奴亲眼所见,安乐侯父子被打得皮开肉绽,身下的血,都染红了地面!太医上前去的时候,两人连气都出不上来了!”
萧晏礼心念一动:“可知安乐侯父子是因何受罚?”
“因着江家三小姐,说是她为吕代宗治病,却将其治成了废人,安乐侯父子堵上丞相家门,又闹到朝堂上,最后查明皆是吕代宗自己的原因,江三小姐又治好了那贺言庭,皇帝勃然大怒,这才下此重手……”
贺言庭被治好了?!
萧晏礼心下大骇。
怎么可能,那贺言庭从膝盖至下的腿骨都被尽数敲断,除非找到那传说中可以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才有那么一线希望。
数年来都未曾找到的人,如今就这么被一个小丫头治好了?!
那江稚鱼竟有此等神技?
为何宋时微从未与他提过?
满腔的疑惑萦绕在萧晏礼心上,正欲再说什么时,只听外面通报声传起。
皇帝来了。
萧晏礼眼神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