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谁敢这样做?
帝王的杀意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点,但怀中小人儿如今自然顾不上这许多,“你好好闻……”
她哼哼唧唧窝在脖颈,严炔心中复杂,一双手也终于忍不住握住她纤细腰肢,此刻眼中惊涛骇浪。
他并未中蛊。
这一点严炔很清楚。
虽然暂时还想不通这是为何,但他却觉得自己好像也中了。
他浑身僵硬,一向冷静支持的帝王如今也和毛头小子一样,双眼不知往何处看,双手也不知往何处放了。
偏怀中的娇气包还在乱动,手和腿蹭过一处,严炔终是有些忍无可忍,将人牢牢按住,“麦麦,你别再乱动。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他额角冒出薄汗,下午才包扎好的伤口因为方才的拉扯又渗出了血迹。
程皎皎哼哼唧唧:“你唤我什么……”
“麦麦。”
严炔抵着她的头,感觉自己也快毒发了。
她的小字他清楚的很,但四年前从未唤过,那时候娇气包不待见他的很,若是敢叫,怕不知会引来她何种嫌恶。
严炔做梦也没想过,有一日还能得她在他怀中这般。
“有没有别的法子……?”
严炔眯起眼,方才有一瞬间真想把几年前没办的那件事办了,可想到方才她说的那句话——
若女子不喜欢这个男子呢?岂不是被困一生。
他不敢冒险,他害怕麦麦醒来再也不肯理他了。
帝王的声音带着一丝卑微和讨好。
程皎皎这会儿难受地几乎要哭出来,粉色的腰带早就掉落下去,这马车的确是大,软塌宽敞地躺两个人足矣。
程皎皎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难耐之时,她自然也知如何纾解,小手往下,靠在严炔肩膀。
男人预低头,却被尚存一丝理智的程皎皎拦住,严炔浑身僵硬,也感受到她的动作。
喉结滚动发涩,一团火瞬间烧了起来。
可惜这蛊毒实在厉害,程皎皎的理智很快便也没了,她贴着严炔的耳朵,只觉得是一块能浇灭她灼热的寒冰,眼中水雾越来越浓,竟是没有忍住亲了过去。
剎那,严炔喉间发出一声闷哼,方才无处安放的手这会儿再也忍不住将人抱到怀里。
“程皎皎……!”
程皎皎终于忍受不住哭出声来:“你帮我……”
严炔怔愣。
“你帮我呀……”咿咿呀呀的声音洒在耳边,严炔脑中有根弦忽然就断了。
“你、别、后、悔。”
他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这话,接着,便将人放在了软塌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