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二月初,中原地带已至春日,淅淅沥沥的春雨在这一晚悄然而至。
帝王的马车周围侍卫虽严阵以待,但均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长贵也带着两个婢女去了后头躲雨。
这雨滴打在那枝头悄然绽放的花蕊上,水流潺潺,花蕊也悄悄地绽开,露珠晶莹剔透。
有些含苞待放的花朵,被滋养地开心了,也褪去了羞意悄悄露了蕊心,树下有好奇的一只小狗原本在躲雨,瞧见树下那刚刚绽放的迎春花,新奇的很,走过去盯着那花蕊,颤颤巍巍、摇摇欲坠。
小狗没有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花儿像是被吓了一跳,瞬间被风带着摇摆起来,小狗也退后一步,生怕折断了这美丽的花,但又被其深深吸引,在那花朵旁驻足不前。
春雨不知下了多久,大地复苏,柳条抽新,马车内的一两声轻呜也被雨声掩去。
事毕,严炔将人抱起,程皎皎睫毛上还有一滴眼泪要掉不掉,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委屈,但已经窝在他脖颈处靠着。
严炔将她的裙摆放下重新整理好,垂眸看了许久怀中之人。
指尖还有一丝湿濡,令他着迷。
良久,严炔低头亲了一口怀中人的额头。
“不回蜀州了,和我回秦城,嗯?”
休整
程皎皎像是做了个梦,梦里面事情很清晰,但是又很模糊,迷迷糊糊之间她只有一个感想,那便是这蛊毒好生厉害,在睁眼的时候,还能让人一点儿都想不起昨晚的事情。
等她睁眼的时候,外头已经天亮了。
她一个人在马车上,空空荡荡,外面传来了严炔说话的声音。
程皎皎低头一看:“!!!”
她怎么在这!
她在陛下的马车上!
程皎皎头脑发晕,一片混乱,下意识先看了看四周,还好,她衣衫整洁,瞧着也没有什么古怪的痕迹……下一瞬,马车门被打开,严炔走了上来。
四目相对,严炔的眼神就这般牢牢锁在她身上,程皎皎睁着眼懵懂看着他,“陛下?我怎么在这?”
严炔闻言一愣,面色也渐渐有些古怪,而且……盯着她的眼神也有些危险。
程皎皎脑海里飞速转着,试探问:“昨晚……我是在这打扰陛下了吗?应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吧?”
严炔猛然被气笑。
他上前一步,忽然俯身靠近。
“你觉得什么是出格的举动?”
程皎皎睁大了眼,“我、我想不起来了,我只是想告诉陛下,那蛊毒的事……”
“然后呢?”严炔逼问。
“然后……”
程皎皎脑袋晕乎乎的,直接道:“我记得我好像又吃了一颗速救丸,就再也没意识了……是睡过去了?”
严炔眯着眼看她,程皎皎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危险。
严炔正预备说什么,马车外传来了长贵的声音:“陛下!太后听闻您昨日受伤,人已经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