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丞相瞬间大惊,“谢云络,你竟敢隐藏私兵?”
“苏丞相,在场众人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恐怕就是您了吧?”
谢大夫人上前一步,高傲地开口,而苏青融眼睛微眯,几欲将她撕碎。
“你是怎么逃脱禁军的控制的?”
“呵。”
谢大夫人不屑地笑道:“好歹我也是出身将门,要是能随意被你们拿捏,岂不是污了我谢家的门楣?”
谢大夫人不但摆脱了禁军的控制,还潜入后宫请出了赵太妃,待苏丞相看到赵太妃身后的那个孩子,脑袋轰地一下,发出破碎般的尖叫。
苏丞相瞳孔紧缩,而谢云络却依旧火上浇油道:
“你当真觉得你招揽的群臣会替你卖命?他们不过是在你安排的位置上,尽力的捞着油水,没有人真心为你做事,所以我才有机会挪用那批黄金,养着手里的兵。”
“苏丞相,你不是说,这皇位唯有太子一人可以做得吗?而现在,我将这皇位最有资格的人,给你们带来了!”
谢云络说完,苏丞相立马指向那个孩子。
“他是谁?”
“辰王殿下的儿子!”
“什么?”
一瞬间,原本寂静的大殿,众位大臣又纷纷开始议论。
毕竟,辰王殿下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于那场大火中,怎么突然冒出一个这么小的儿子?
就在众人一片震惊中,谢云络拿出赵太妃曾经交给夏南鸢的那张泛黄的白纸。
当时,赵太妃说是让她拿给谢云络去替她抄写佛经,然而实际上,这是辰王曾在他的儿子出生时,为了日后有人能确定他儿子刘郎的皇室身份,刻意写下了郎儿出生的日期,并且盖下了辰王的印章。
谢云络将纸放在烛火上烤,很快,纸上的字迹显现,并且上面的印章,是完完全全的辰王印,造假不了。
苏丞相看着印章,目光幽沉,“就算辰王留下了这个证据,又如何能证明,辰王的儿子就一定是这个孩子呢?”
众人的目光很快看向郎儿,从他那双酷似辰王的眼睛,在场的许多大臣,心里也微微有了计量。
然而面对苏丞相的质疑,谢云络指出了那纸上写着的几个字。
“辰王曾说,他的儿子左臂上有一处酷似月牙形的伤疤,由于这处伤疤形状特别,辰王还特意细致地描述,各位大臣可以对照着进行查看。”
谢云络说完,谢大夫人将郎儿左臂上的伤疤露出,经过太医验看,果然各种细节,都与纸上描述的一模一样。
苏丞相神色有些慌乱,但还是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就算他真是辰王的儿子,也不过是帝王旁支,如何能继承皇位?”
“自然是先帝,也就是太宗皇帝的传位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