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阑本来就不饿,只夹了两口菜就放下了筷子。她直勾勾地看着梁秉词,若无其事地问他:“哥哥,你明天早上去公司吗?”
“怎么?”
“你要是去公司的话,顺便明天送我一程吧。不想打车了,运气差还会遇到奇葩司机。”
“怎么个奇葩法?”
许意阑轻“哦”一声,“不是司机奇葩,是司机的车奇葩,有的车上有股怪味,不知道是汗味还是东西洒了,难闻极了。”
“那怎么不让家里的司机送你?”
男人的话音刚落,忍不住闷吭一声。他感觉到,一双小脚踢了他的小腿一下,然后踩到了他的大腿上。
梁秉词眉心骤然蹙起来,他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大胆,丝毫不顾及被佣人发现的可能。
梁秉词眸色幽深,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腕,摩挲着她脚腕上的红绳。
他声音低沉,喉结滚动,面不改色地问:“嫌家里的司机接你不方便?那给你一辆车自己开?”
许意阑感受到了脚腕上的力量,小脸立刻一片绯红,“还是算了,我连驾驶证都没有。”
许意阑本想撩拨他一下就收回腿,可他却不放开她。
他的力道很大,许意阑撤不回来腿。她又不敢用大力气,怕闹出动静,被佣人发现,只好一手撑着椅背,视线不自觉地往桌下瞥。
在素色的纹花布料之下,他隐约看到梁秉词整齐的衣冠,工整的西裤包裹着他的大腿,这个姿势,能看出他常年锻炼的力量感。
而她因为姿势的问题,浴袍撩起了大半,白花花的腿露在外面。
许意阑故作镇定地拿起可乐,咕咚咕咚又喝了一大口,偏过头对距离自己最近的佣人说:“郭姨,能不能再帮我拿一瓶可乐。”
“好。”佣人转身。
许意阑几乎是剎那间,勾着脚趾在他的腿上轻轻摩挲两下。
她的脚上还沾着水珠,潮乎乎的,在他的西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
梁秉词眉头锁得更紧了,她居然这么肆无忌惮,把身旁的佣人支开,光明正大地勾引他。
其实他能猜到,她大概还是不甘心,不甘心今晚没成功睡到他。
既然这样,他就舍命陪君子,陪小姑娘调调情。
反正从他不可控制地主动堵住她的唇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没法再对她保持纯洁。
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只是明面上的兄妹关系了。
梁秉词一手握着她的脚腕,一手去挠她的脚背。
不就是调情?她真以为他是个吃素的和尚,什么都不会。
男人粗粝的指腹划过柔软的肌肤,许意阑痒得不行,受惊一般弓起了腰,小声说:“哥哥,别,我错了。”
她及时服软,急着求饶,两缕头发脱离了干发帽的束缚,贴在脸上,水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