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原本两人是往d派出所的方向走,结果走着走着,就看到了没恶意宾馆。
项待茂停住脚定定看了会儿,掏出了手中的左轮式山寨机,给苗谦水挂了个电话:“喵喵,下午两点我去见夜乡晨,你现在联系莱茵哈特确定交易时间,到时候短信通知我,我先养养精神下午和夜乡晨谈判。”
花新南听不到苗谦水说了什么,只听得项待茂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当然,既然我出马,就没有谈不妥的。你和洛所长他们都准备好了么?”
“……”项待茂又道:“那就好,小心别在谈话中被莱茵哈特发现。嗯,我会小心,我对夜乡晨还有几分了解……你倒清楚得很……妖妖不会害我的……嗯,先这样……”
花新南心里疑团重重,却又放不下面子再和项待茂说话,只好别扭的站在原地,目送项待茂往宾馆走去。
项待茂才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回头道:“花医生,还不跟我走?”
花新南嘴强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若要跑起来,我未必输给你。”花新南这话说得其实有几分傲慢,他的体能不错,爆发力也很好,可是,刚才那一瞬,他真的没有丝毫逃开的想法。
为什么?花新南百思不得其解。
项待茂无奈的叹口气,脸上有他自已也没有察觉到的纵容:“你是不是在这附近的汇仁宝医院上班?”
“你怎么知道?”花新南听了差点炸起毛来,这家伙是人是鬼啊?
项待茂撇嘴:“这附近就这么一家医院,没有人会特意在下班后跑到离自已上班地方有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泡吧。”
花新南不服气:“是又怎么样?我没有理由要陪着你们去黑帮送死,而且今天的门诊我已经迟到了。”
项待茂双手抱在胸前:“巧得很,这家医院的院长是我老爸。”
一阵阴风吹过……花新南突然觉得天有些凉,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居然想搞院长的儿子,而且还没搞上,并且和他当街大吵大闹……这位公子爷,不会给小鞋穿吧?
“不信?”项待茂又掏也左轮式山寨机拨了个号码:“老爸,我的朋友受了点伤,借用你一个医生……嗯,花新南……喔?还是硕士生?……哈……没什么,看着挺年轻……嗯,正好碰上了,谢谢老爸。啵~~”
花新南听了一半就信了八九分,最后那声啵把他寒得汗毛直竖,但是基本上百分百确信了。
不仅因为院长的确姓项,更因为他曾经领教过院长他老人给家人打电话,无论长短,最后一定有个啵~~~~
有句话说得经典:当工作和爱情不如意的时候,可以掏出小弟弟,凝视它,静思它所蕴涵之精神——能长能短,能粗能细,能伸能曲,能软能硬……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昨天夜里着实闹腾得厉害,花新南确实有些累了。
在清醒状态下,花新南有幸见到了项待茂行动迅速的一面,三言两语不但订好了房间,还刷卡支付了两套西服,报了型号,要求在两点之前送到,另外还点了两份午餐。
等花新南进房洗完澡后,项待茂仍然坐在办公桌前操作着商务电脑。
这回订的不是情侣标房,而是商务型双人标房,花新南居然有些失落,他擦着头发冲着坐在电脑前奋斗的项待茂喊道:“喂~你不是要休息吗?”
“就好。”项待茂头也不回,声音出乎意料的沉稳,连带着将花新南原本有些不安的心安抚了下来。
花新南看向电脑屏幕,尽是一堆密密麻麻的字体,黑色的底屏,他不免好奇起来:“项待茂,你这是?”
“查找了一些莱茵哈特与夜乡晨的资料。”项待茂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疲倦:“你吃完饭好好休息吧,与夜乡晨的会面还好,若到了莱茵哈特的地盘上,凡事都要小心。”
花新南明显读出了项待茂的关切之意,心情陡然变好了起来。
“你说,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的话,会介意在上在下么?”就在花新南贴上柔软床垫时,突然听到项待茂问了一句。
花新南此刻心情放松,也许是因为洗过澡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此刻气氛融洽,他一反常态的没有大放厥词,而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很肯定的说:“不会。”
“喔?为什么?”项待茂将头转离电脑,直视花新南。
花新南微皱眉头:“这种事,本来就很好协商,若是一方不愿意69也可以啊。”
项待茂笑笑,他知道花新南说的是两个1的情形,但问题是,如果是两个0呢?
虽然夜乡晨义字当头,可是想说服他单刀匹马去莱茵哈特的地盘交换出舒傅嘉的平安,只怕也不太容易。
何况,项待茂头疼的揉揉太阳穴,这郎有情郎有意都是舒傅嘉的一厢情愿,夜乡晨根本就没有承诺过什么,连炮友都谈不上。
可是,为什么莱茵哈特偏偏会抓走舒傅嘉向夜乡晨发难?
只要有去过夜场的人应该都知道妖妖与夜乡晨非同一般的情谊,凡是夜乡晨出场,必点妖妖,为什么莱茵哈特却从不找妖妖的麻烦?
人都说惹官不惹妓,能在夜场混,并且长盛不衰的,身后一定有某股力量支持,就算如此,若说莱茵哈特怕了也说不过去……
太多的疑问充斥项待茂的脑海,他开始有些头疼。
“你没事吧?”项待茂睁开眼睛,看着趴在床上去了眼镜的花新南,突然觉得他象一只大狗,傻得可爱。尽管一开始侵略性十足,可相处久了却发现他不仅无害,而且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