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荆生躺在地上,嘴角出血,双眼充血…爬不起来了。
宗跃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向身下的人问道:“要报警吗?送你去医院,再赔你点钱。怎么样?我下手不算重。”
郁荆生用手肘撑着地面,支起上半身,坐在地上,摸着嘴角。
“我们再去做个笔录,把今天发生的都记录一下。包括你干了什么。”宗跃说。
“你们没证据说我干了什么。”郁荆生知道他的意思。
宗跃承认但又补充:“互联网没那么严格,有了报警回执,我可以帮你老板找点话题。”
郁荆生不做声,一侧的脸迅速肿起,他捂着脸咬牙切齿说道:“你喜欢玩下三滥。”
“不喜欢,可耻但好用。最合适你们了。”
“宗跃带着叶果离开,车停在附近。
“你住哪里?”
“高铁站旁的酒店。”
叶果上了车,感觉整个人放松下来,有些昏昏欲睡。她第一次看到宗跃揍人,有些惊吓,又有些快感,觉得气顺了许多。
她抱着烧焦的画框,粉末粘到了身上。
宗跃发动车,看着导航说道:“这些画框要带走吗?他说烧了,但我感觉不对。”
“嗯,带走。”叶果对画的存在已不抱希望。
宗跃又说:“黎虹给我打电话了,最近的机场是首都机场,我过来花了点时间。”
“谢谢你!”
车里的气氛逐渐凝固。
宗跃像是故意找话题:“什么时候画我的。”
叶果不做声,觉得疲惫,说:“不记得了。”
距离火车站半小时车程,叶果眯了一会儿,醒来停在高铁站旁的停车场,感觉好多了。这时已经晚上六点,北方的天比南方暗得早。
他们在车站旁吃了一碗兰州拉面。
“高铁站的餐饮店永远不可能改进。”宗跃吐槽,但还是吃完了。
叶果没胃口,只喝了一点汤。
她发现宗跃在分手后的状态调整了,身上逐渐出现当初见面时的利落、轻盈,还有很少内耗的气质。
她不确定有多少演的成分,但至少他想让她看见他放下了。
吃完后,宗跃送叶果回酒店,确认回程车票,最后才问:“等下可以用你的房间吗?我有事说。”
叶果定了一间小房间,床很小,又塞进了一张书桌。如同车站旁的餐饮店,酒店也没改进的意愿。
宗跃坐在书桌前,拿了一支水,说道:“这次我来,也是因为我们的事没有结束。”
叶果的心微微加速。
宗跃继续说:“这几天我在想,你我之间确实欠缺公平,你说了过去的事,我应该平等地交换告诉你我的过去,不论是否分手。只是我的记忆力不算好,但如果想回忆还是做得到的。现在我想告诉你,你愿意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