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操……”陈宏兵疼的浑身一激灵,咬紧牙关痛骂道:“你个狗崽子竟然咬人,我让你咬。”陈宏兵挣扎想要从闫宝书的口中逃脱,可他越是挣扎,疼痛感就越强烈,几番挣扎无果,但陈宏兵却出了一身大汗。
陆向北和杜新国骑着自行车到了十三中,等了半天都没见到陈宏兵等人出来。杜新国明显要比陆向北显得不耐烦,急性子的他在人群中看了一圈,最终找到了一个平日里和陈宏兵关系还算不错的人,一通打听下来才得知,陈宏兵带着大嘴怪等人又去找闫宝书的麻烦了。
陆向北在杜新国的描述中紧蹙了眉头,双手握着车把用力一抬,调转了方向后上跨坐在车上,“找他去。”
陈宏兵收拾闫宝书的地点陆向北和杜新国是知道的,那里曾是陆向北还在十三中时候的根据地,是他和杜新国以及另外几个兄弟用来偷摸抽烟喝酒的地方,至于陈宏兵和大嘴怪等人,那都是陆向北走了以后才进入“组织”的。
陆向北板着一张脸,用足了力气猛蹬踏板,杜新国费劲巴拉的跟在后头,待到了根据地,两个人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扔,走到跟前竟然听到了陈宏兵的嚎叫声。
杜新国噗嗤就笑了,“这是嘎哈呢?杀年猪吗?”
陆向北双手插兜,神色不悦地到了人群后头,照着一个人的腚上就是一脚,“都给我散了。”
挨踹的人从人群中跳了出来,看到是陆向北后立刻就消停了,捂着腚站到了一旁。刚才还一团乱的场面在陆向北这一脚下立刻就得到了平复,众人散开后,陆向北低头看着地上的两人笑道:“嘎哈呢,大姑娘耍流氓啊!”
听到陆向北的声音闫宝书如临大赦,立刻就松了口,扭过头看着他说:“陆向北,你说话不算话。”
陆向北突然遭到指责,脸色微微一怔,随即就是一脸的微笑:“这事儿赖我了,是我忘记让新国跟陈宏兵说了。”
“哼。”闫宝书生气,是真的生气。
陆向北也不知道为啥,一看到闫宝书气急败坏的德行就是想笑,心情好的不得了,他走上前,低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陈宏兵,“赶紧起来吧,别一会儿没把人咬死,倒是给压死了。”
陈宏兵在闫宝书松了口后立刻护住了脖子,那架势就好像闫宝书随时随地都会再咬上一口。陈宏兵体力透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在闫宝书从他身上离开后,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别装死了,起来带着大嘴怪他们回去吧,哦对了,从今往后闫宝书就是自己人,你和春凤那档子事儿就别总盯着他了。”说完,陆向北朝闫宝书瞥了一眼,“你对春凤有意思?”
“啥有意思没意思的。”闫宝书活动着胳膊,“我和春凤是纯洁的同学关系,根本就不是陈宏兵想的那样。”
陆向北点点头,“你都听见了吧,往后别没事儿就找茬。”
陈宏兵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棉帽子带上,他没有按照陆向北说的第一时间离开,反而虎目圆睁,一脸怒气的注视着闫宝书。
陆向北走到陈宏兵身旁,一拍他肩膀说:“行了啊,赶紧带着人回去。”
陈宏兵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没法说,只好带着满腔的怒火和大嘴怪等人离开了根据地。乌泱泱的一群人离开了,根据地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陆向北来到闫宝书身旁,摘了手套扔在雪堆上,随后坐了上去,“平时看你胆小如鼠,急了还真敢咬人了。”
闫宝书浑身酸疼,顺势坐到了陆向北旁边,“你知道啥,我这叫昨日文小姐,今日武将军,厉害着呢。”
陆向北笑道:“咬人就算厉害了?”
闫宝书一梗脖子,“还有王八拳,你要试试不?”
杜新国这会儿已经坐到了陆向北的另外一边,哈哈大笑道:“我看你还是收起你那套王八拳吧,实话告诉你,跟向北这儿都不好使。”说着,杜兴国轻轻撞了陆向北一下,“来根烟。”
陆向北也正有此意,伸长了左腿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盒大前门,抽出一根给了杜新国,随后又抽出一根送到了闫宝书面前。
“干啥?”
陆向北嘴角衔着一根烟,“你说干啥,赶紧拿着。”
“我不抽烟。”
陆向北啧了一声,“你咋跟个娘们似的呢。”
“你才娘们呢。”闫宝书狠狠瞪了陆向北一眼,抢过那根大生产叼在了嘴上。
三个人并排坐在雪堆上,烟雾缭绕的同时,陆向北歪了脑袋,笑眼马哈的问道:“那书啥时候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终于又出现了,这算是英雄救“美”不?闫宝书注定要以身相许了,哈哈。
大前门算是那时候很好的烟了,一毛多一盒,抽完了的烟盒还可以留着,有的是用来收藏了,有的软包盒是用来叠成纸牌的样子,扇piaji玩。
昨日文小姐、今日武将军,出自语录。
陆向北不提书倒好,一提这事儿闫宝书肚子里的火蹭地就窜上来了。闫宝书把烟衔在嘴角,目光在反射着月光的雪地上来回扫视了一圈,最终在几步开外的雪地里看到了他的挎包。他略显笨重的从雪堆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走上前从厚厚的白雪中捡起了挎包。
挎包的带子此时已经断掉了,也不知是在和陈宏兵撕吧的同时弄断的,还是被人故意弄折的。这是闫宝书唯一的一个挎包,虽说上面的红色五角星是用红线绣出来的,更没有像别人的挎包那样上面印着语录,可他却非常的珍惜和爱护,如同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