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梁温再一次有了归属。
离巢的鸟总是要回去的,梁温张开了羽翼飞了许久,最终还是回到了徐家这个温巢。
蠢人作怪
两人又细谈了许久,底下激昂的叫好没有扰了他们去,反倒是他们一齐坐在窗边,融了进去。
许是接近年节,茶楼的人并不像以往密集,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也不遑多让。
梁温支着头,眼里含着笑,看向下方。
突然,目光一凝,收回手坐直了身子。
徐漱玉见她如此姿态,也将视线转过去,随即他也正色起来。
透着光亮的门口进来一行人,徐漱玉一眼便认出最前方神色不自然的男人是将他拒之门外的方知义。
梁温收回视线:“舅舅,这说书人的故事难免俗套,想必您早就听腻了,今日我带您瞧一出新戏。”
“也好。”徐漱玉没想猜她的打算,就配合她。
他给梁温续上茶水:“只单单听戏未免枯燥,配上热茶,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雅间静下来,房门被敲响,追风的声音传来:“县令,有客来访。”
“进来吧。”梁温透着薄纱般的屏风看向那边,手指在杯沿上摩挲。
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只有一道身影走进,门又被轻轻阖上。
方知义越过屏风来到梁温和徐漱玉面前,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时眉头有些微皱,没想到他来见的竟是这样年轻的人。
且听刚才外面人朝里面唤了一声县令,再想到那块盘龙纹玉佩,心中不敢小瞧。
斟酌一会儿,将那块盘龙纹玉佩拿出,朝他们开口:“我来赴约,这玉佩乃是贵重之物,方某担不起,还请取回。”
梁温站起身来,将那块玉佩接过,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方知义一见她将玉佩随意放在手中,猜测她便是那人口中的县令。
保守起见,方知义还是温声开口询问:“阁下是?”
梁温移至徐漱玉身后,将手搭在他肩上:“这位您应该听说过,衢都徐氏徐漱玉,毕竟前些日子可是您将他拒之门外。”
方知义晓得了,这是冲着余衡来的,心里不免嗟叹,又是一桩难事。
心中这般想着,嘴上却不能这样说,他笑脸相对,避重就轻:“原来是衢都徐氏鼎鼎有名的徐家主,咱们还不曾见过。”
梁温却将事挑明:“方刺史不用兜圈子,今日我们约您相见的目的想必您应该清楚,不必拐弯抹角,反倒徒增烦恼。”
方知义因着那个玉佩未曾轻举妄动,但他面前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小娃未免有些猖狂,他挤着僵硬的笑,脸上的褶子堆迭在一起:“还未请教郎君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