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大力气啊,还能把锅砸破了?
“那口锅用太久了。”单齐玉摸了摸寸头,走去厨房搬锅,出来时见穆厘还坐在门口无所事事的模样,单齐玉说:“厘哥带伤就不要坐外口吹风了,别等下伤口没好,还染了风寒。”
“知道了。”穆厘说。
见穆厘还没起身的意思,单齐玉又补了一句,“仔细点啊,别跟林兄一样,染了风寒还没好,回去又加重了。”
穆厘懵了一下,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林兄”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急忙问:“林同学染了风寒?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
“你们走镖后没两天就染上了,估计是那天从镖局回去时遇上大雪了,最近这风刮的,我都差点冻成傻子。”单齐玉说着吸了两下鼻涕,没吸出来,他反应过来自己没得风寒,应该是吸不出来的。
单齐玉说:“原本告假了好几天,还没好全呢,这不是来看了你一宿,之后回去又告假了,严不严重我也不知,但告假了,应该是不轻。”
“看了我一宿?”
“啊,是啊。”穆厘发懵的表情太过明显,让单齐玉愣了愣,随即眉头一皱,说:“你不知道?你昏迷那一晚,是林兄照顾的你。”
说完,单齐玉忽然想到什么,说:“也对,你没醒,自然是不知的,我们都以为你知道呢。”
穆厘的双眼忽然失焦,喃喃道:“我……不知道。”
他一直以为林以玖没有来过,却没想到林以玖不仅来了,还照看了他一夜。
风寒未愈,加上通宵照料,再冒着风雪回去,这不加重才怪。
难怪林以玖不写信,难怪他不来。
林以玖没生气,穆厘刚升起了一点喜悦,又想到林以玖染了风寒也不知道情况如何,想到林以玖病着,心里那点喜悦随着落下的雪一起埋进了雪地里。
单齐玉问:“你是不是想去看他?”
穆厘连连点头,要不是他右肩有伤,他现在已经在去的路上了。
“你有伤就别出门了,更何况去了也见不着。”
“见不着?什么意思?”
“林兄府上看得严,我前两日想去拜访看看他,结果林府的管家说林兄风寒不便见客,我连门都没进去。”
这风寒得多重啊?
在穆厘的印象里,古人得了风寒,一个不慎是会毙命的。
穆厘皱着眉说:“我得去看看。”
“你也少折腾吧,等你伤好了,林兄风寒也好了,到时再见也不迟,过几天的事儿罢了。”单齐玉扛着大锅劝人,那气势,彷佛对方不答应,他就能一口大铁锅盖下来。
穆厘老实了:“好的,单大哥。”
穆厘老老实实在镖局呆了好几天,时间越久越是难熬,伤口不再渗血,他更是坐不住,直到单齐玉回来告诉他,林以玖告假结束,现已回到书院。
这是个好消息。
翌日,穆厘带上清洗干净的长回脖到书院等林以玖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