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他上无心苑挑战上百次,竟都无功而返,未能将李无疏抢回,只能任由阮柒霸占。
“李无疏是我师叔,当然是太微宗的人!”
江问雪忙看向李刻霜:“师父!你莫要受他挑唆!”
“李宗主,”司徒衍不给旁人劝告的空档,接着又道,“倘若有人阻止李无疏回宗,你当如何?”
李刻霜抬了抬手中的剑:“阻拦者死!”
“师父!”
司徒衍这时却短促地一笑,面露难色:“步虚判官亲临,本师竟一时不知,该将参阳仙君托付给太微宗,还是托付给阮道长。”
李刻霜道:“你把人交出来便是!哪来这么多废话!”
“此言差矣。这李无疏是可怜人,必要交托给可靠之人。我想在场众人也是这么想的吧。”
在场众人纷纷称是。
众人吃了一上午的瓜,又见阮柒师徒同时现身,行止亲密,似乎应证了某些风言风语,心中对参阳仙君的归属早有偏向。
李刻霜心里清楚阮柒为人,只要司徒衍能将人交还,托付给太微宗还是给阮柒,并无太大差别。
但对于李刻霜个人来说,意义大不相同。
这时,九仪宗上官枢上前一步,帮腔道:“无相宫毕竟不属道门。李宗主,你怎能任由参阳仙君流落在外?”
听闻此言,李刻霜握剑的手又紧了紧。
“上官宗主,此事与你我无关。”江卿白冷声提醒。
“怎么没有关系?道门各宗一脉同气,江宗主如此置身事外,未免太过寡情。”
江卿白不说话,寡情地转过头,一副不屑与他交谈的模样。
上官枢与江卿白同为一宗之主,辈分还比他大些,竟然受他当众冷眼,有失颜面,却也不好发作,气得眉毛发抖。
司徒衍背过手,羽扇在手中不断把玩转动:“本师原以为阮道长不会来,既然来了,说明阮道长还顾念旧情,这人恐怕轻易不能送归太微宗了。真是叫人为难。”
净缘道:“你只管把人交出,其他的事不必操心!”
“这怎么能行?不分辨清楚,总是叫人放心不下。”
司徒衍此举无异于要挟他们。
阮柒和李刻霜不争抢一番,斗个两败俱伤,他便不交出李无疏来,横竖他已夺得先机。
净缘瞪着司徒衍,咬牙切齿地握住轮椅的扶手。
“阮道长,”司徒衍看向场上另一个身影,“来了这么久,怎不说两句?”
“李无疏当由我带回。不必多言。”玉石般的声音落下,冷然淡泊,无半点转圜余地。
这时司徒衍又微妙地看向李刻霜:“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便以剑相决吧!”
李刻霜大步迈出,江问雪拦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