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不要丢下我。
原烙音离开后,首都就会变成永世不得逃离的囚笼,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蠢到弄丢自己的爱人。
海风从无边之处吹拂,填满他们疏忽的缝隙。
原烙音闭上眼睛,靠在闵随的肩膀,他的脸靠在塔卢索的颈侧,汲取寒冬中为数不多的温暖。
闵随的体温好像变高了。
“你现在体表温度接近人类了。”从前的闵随冷得像块冰,他还猜测是不是身体不好才会全身冰凉。
“这是完全标记后塔卢索身体为命定伴侣的自发改变。”闵随察觉到原烙音眼睛里闪烁的逃避,不再多说。
他从前嗤之以鼻的本能依旧扎根在他的基因里,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法真正除去。
身体在想方设法留住原烙音,而他烂泥扶不上墙,可耻地选择放手。
即使只是暂时。
他爱原烙音毋庸置疑,但之前带着胁迫手段的求和是他最大的败笔。
“我能来邛光吗?”就这么放手,对塔卢索来说可谓是天方夜谭,而他已经亲身实践从前那些同族的方法是何等的愚蠢,绝不会再伤害原烙音,“我不奢求你回首都。”
“当然,随时欢迎。”
原烙音在试图用对待朋友的态度对待他,客套而疏离。
“你还可以带其他人来。”
“我只会有你。”闵随知道原烙音的航班容不得他们在这里互诉衷肠,更多的话应该留在邛光,“音音,给我个机会,把我当做普通追求者就好。”
混沌的黑夜与永恒的黎明,塔卢索会永远忠于命定伴侣。
“我从不接受追求者的示爱。”原烙音瞥见闵随骤然落寞的眉眼,露出今晚唯一真心的笑容,“但是如果他长了一张我很喜欢的脸,或许能够让我破例。”
原烙音故意调节凝重气氛的俏皮话并没有让冰雪消融,闵随松开他的手。
“我能送你去机场吗?”
“不。”alpha拒绝地很干脆,“我要先去拉乌斯蒙德。”
分手后旧地重游向来不是个好选择,但原烙音不知道离开首都应该去到哪,至少他不能用这副尊容回邛光。
“我……”
“s!”他叫停闵随,扯断男人蓄意纠缠的念头,“你的车在那边,闵董。”
“音音。”
就在原烙音以为闵随依旧无法释怀时,他又听见风传来声音。
“睡个好觉。”
拳头蜷缩又松开,原烙音最后还是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有些闷与潮湿。
“再见,闵先生。”
他们的分开再体面不过,可双方都未释怀,原烙音摸着完好的腺体,他再也感受不到从前恨不得早点摆脱的完全标记。
他自私自利,带着目的接近,想着治好腺体后扔掉闵随,背信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