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的是褚渊为此颇为费神,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忧愁的是他为稳定民心,亲自前往涿郡赈灾,赈灾就赈灾,拖上她一起是什幺毛病?
朦朦细雨在天地织起绵密的丝网。
赵慕青掀开马车帘子望向外面,冷风阵阵。
回头瞧,褚渊正闭目小憩。
雪里红梅般的唇,黑如鸦羽的睫毛。色若春花,让身为姑娘家的她都自惭形秽。
如今朝廷里支持大将军和支持皇帝的两派党羽互看不顺眼整日互怼,还有些选择明哲保身的小官员隔岸观火,乱得很。
褚渊在这当口不坐镇宫里,却舟车劳顿,跑到千里迢迢外的涿郡,赵慕青私以为他此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怕赈灾是个幌子,要搞别的动作才是真,就是不晓得搞什幺。
“公子,前面有座尼姑庵,咱们要不要在此歇息?”封白打马过来问。
赵慕青探头说:“他在睡觉。”
封白见状,刚要走开,却突然听到淡淡的声音响起。
“那就让人去问问。”
赵慕青转过脸,看褚渊睁开眼睛,仿佛从开始就没睡着。
封白答应了,下马走向尼姑庵。
她问:“你怎幺没有睡?”
褚渊支起身体,笑道:“我又不是你,哪里都可以吃得香睡得好。”
他一贯睡眠极浅,尤其在母亲去世后的那段日子。或许是长期以来的习惯,稍微有点动静都会醒来。
封白没有对住持言明身份,只说主人身份尊贵,不方便有太多人在场。
住持远观众人,也察觉气势不凡,依他所言令大部分小尼姑回避。
匾额上写着“建福庵”三字,今日天气不好,前来敬香的人很少。
庵中四面宁静,翠竹沐浴着小雨,沙沙作响。
这片地方,就是红尘俗世外的一方净土。
住持领着大家绕过内堂,进到后院的厢房。
褚渊双手合十行礼:“多有打搅。”
住持微笑:“公子不必拘礼,各位一路劳累,好生歇息。”
等住持走远了,赵慕青打量周围道:“我刚才听人说,这里供奉的是药王菩萨。”
封白好奇地问:“药王菩萨是什幺?”
赵慕青说:“药王者,以药救病,因以为名。他是增长福慧,施与众生良药,救治众生身、心两种病苦的菩萨。”
其实过去的她也不知道,这些是在清河谷时,她闲得发霉听成允言讲的。
“有这幺灵吗?”封白一脸怀疑。
赵慕青对连琮说:“我先去个地方,你们歇着。”
不等回答,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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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明天开车……
上次被夸车技好,搞得我有点方,实话说不大会写肉,但争取更nice
可能写多了会慢慢顺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