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鲁嵩一夜劳累被强行安排休憩,方炯幻作小生同赶来的外援于壹福楼设台群辩。
而鲁大则带着楼外的白郎寻锣鼓引流,一时间壹福楼外鼓乐喧天,不一会儿就见点点人流。
既有了人,又怎么能没有妖和魔呢?
这边事了,姜止吟便带着苍晚清去寻妖魔群居的地方,只盼能在壹福楼结束前,赶回来。
听鲁嵩说,自镇里分流而治后,妖族和那些残魔就很少居于镇上,至于具体住在哪他也不甚了解。唯一有些琐碎消息还是缘于镇里的砍柴人。
凫山镇多山水,晨时更是迷雾厚重,据说,砍柴人下山之际曾到一处生地,惊惧下,没想到有一俊朗少年同他一样,也迷了路。两人相伴寻路,不到片时,竟出了迷障。砍柴人劫后余生这才想起,荒山野岭的那俊朗少年一身贵气装扮,头无霜露,鞋靴无泥,哪里同他一样是迷路的人,分明就是妖魔变幻而成的。
砍柴人想再寻,无果而返,奇事就此传开。
因为此事太过久远,那砍柴人已到暮年,不能再上山,无奈下,他们只得叫那砍柴人的儿子王照带路。
可惜到了这一代,王家已不识山内路,所以王照只能依着他父亲的描述给人带到了山前,便匆匆离开了。
于是只留两人瞧着眼前陌生的野岭,一致陷入了沉默。
姜止吟外视山内寒气泠冽,估摸着比外间还要低几十度,再看身旁,苍晚清未穿仙衣,反而是一身薄如蝉翼的凡界春装,冷白的手冻得都有些发红。
末了,她一点腰矜,取出一件抵御寒气的法衣递给身旁。
苍晚清略有些讶然,手慢慢的接过法衣却没有第一时间穿上,反是盯着她直直问:“给我的?”
说实话,这句话有点明知故问,毕竟,这里除了他们也没别人。
姜止吟垂眸一看他抓住法衣一角的手,他的手骨节分明,微微泛着寒风带来的微红色,好似再过一会,这微红色就会变成冻疮后的紫红。
她一敛眸,道:“山内寒气重,穿上法衣御寒。”
“好。”苍晚清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心我冷,赠我法衣。t”
他语气依旧清润。
“”
为何?
明明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她心中却说不出是何滋味。
姜止吟怔了怔,视线再落于他身上时,苍晚清已格外专注穿着法衣,不到片时,柔顺白袍取代了先前的锦衣。
他没有再说,只垂着头一拂新换上的法衣。
是上等的仙品,很适合他甚至像是为他量身定做般。
无人知道,这一刻,魍楼极慢的放轻了呼吸。他想,姜止吟果然是在意他的。
姜止吟原就注意着他,雪色的腰封勾勒着腰身,上挂玉石腰佩,加上他优越的五官,又在舒眉浅笑,一眼看过去时,宛若冬日暖阳般耀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