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还是我不够威猛霸气?”
“哈?”
“激不起你一点欲、望?”
“……”
阿璃面上一红,这特么是在向她求欢?可你这也太迂回曲折了,想想这都多少天了,若带兵打仗也如这般,敌军都能直捣龙庭了。
可是,回头一想,至少,顾臻在乎她,也尊重她,处处为她考量,即便自己再忍不住,也会问她是否方便。
那一刹那,阿璃心里暖融融的,伸出手,挂上男人的脖子,抬头在他唇边啄了一下。顾臻整个人都僵住了,方才的气势汹汹泄了个干净,只瞪大了眼睛看着身下的女人。
因为担心她的身体,即便是扑过来,他也没敢将身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而是双手支撑着身体,离她足有一尺远。
他就以这样的姿势,僵僵地趴在那里。
阿璃就有点尴尬了,她亲他示好,结果这个混蛋动都没动一下,莫非方才她领会错了他的意思?
这让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思是不是太龌蹉,为什么能以那样的心思去揣度他人,这让她有点无地自容,红着脸偏过了头。
这模样激得顾臻热血沸腾,不是很确定地问:“你刚才是在亲我么?”
那动作快得他触不及防,这说不定只是他自己想多了,阿璃只是想爬起来而已,无意间碰到他的嘴,才尴尬地退了回去。
阿璃恨得磨牙,她做出那种动作够丢脸的了,这个混蛋竟然还这样问她,她恨不得将她踹下床去。
见阿璃不说话,顾臻又问,“那你到底方便不方便?”
阿璃终于爆了,这日子特么要怎么过?
一脚上去,踢到顾臻小腿,也碰到某个起反应的地方,顿时又羞又气,一把将人掀翻,“滚!”
头一回被阿璃爆粗口,顾臻很受伤也很茫然,他发现自己是真的不懂女人,越是小心翼翼反而越是状况百出,最后竟然落得被赶出房的命运。
江勉拿着账本提着食盒过来,看到被关在门外的姐夫,同是男人,他的视线一扫就扫出不一样的地方。顾臻端正脸色,理理衣摆,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负手远去。
江勉懵:这是只禽兽吗?
阿璃也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有点过分了,明知道顾臻是尊重她,当时自己是有点恼羞成怒了,但这种事又拉不下脸来跟人道歉。
倒是晚上顾臻又风度翩翩地过来了,还换了一身特别好看随性的衣服,重点是,没穿中衣,浑身上下散发的荷尔蒙简直挡都挡不住。
他回去好好研究过了一些话本,分析了一翻阿璃今日的举动,确定她的确没有拒绝自己,才厚着脸皮又上了门。
站在门口,负手而立,本来就挺高冷了,还故意扬了扬下巴,道:“你我既是夫妻,就该同睡一张床。”
阿璃在看江勉今日拿来的账本,手里还提着笔,生生被他这幅傲娇姿态给震撼了,毛笔落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还滚了几滚。
顾臻便斜睨着那只毛笔,眉头皱了皱,视线再次落在阿璃身上,下巴又抬了抬,“作为妻子,你是不是该替为夫更衣?”
阿璃脸上有点僵硬,所以,这个混蛋是真的没跟女人相处过是吧?
陆焕之以前那么书呆子,都不待他这般幼稚的。
阿璃在心中叹了口气,起身,来到男人身边。顾臻很自然地伸开双手,先前的高冷气势,在嗅到阿璃身上淡淡的女儿香之后便彻底端不住了,视线忍不住就粘在她身上,一个劲儿地绕。
解开腰带,外袍散开,便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几块腹肌,还有成年的刀伤,而胸口那个新伤口,似乎正是当日他们被一剑穿透而留下的。
阿璃心口随之一热,顾臻也被她看得热气乱串,但依然僵硬着头皮道:“我已经看过医书了,女子生产后,四十日后方可同房。但是你我是夫妻,我只是过来抱着你睡觉而已,你要习惯我这样一个男人睡在你身边,明白吗?”
这特么一下就上升到理论的高度了。
阿璃瞥着他的身材,你就穿成这样来抱着我睡?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能忍得住,我未必能忍得住。
阿璃那个呕血啊,这个混蛋是故意来折磨她的吧?
阿璃僵硬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顾臻心情好了点,又道:“你刚生产完,身子虚,别看账本这种伤神的东西。”
理所当然地将人揽进怀里,带上了床。
最后阿璃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并不是不同房,男人就没办法爽到。这刚躺下不久,顾臻就粘过来,拉起她的手往某个地方放,声音沙哑低沉地道:“帮我……”
帮就帮,你特么在老娘身上蠕动个不停是闹哪样?还有,那嘴在啃哪里?
阿璃的三观再次被顾臻的无耻给刷了。
翌日,顾臻神清气爽地起床,都开始哼小曲儿了,那一脸灿烂笑容,差点晃花了手下的眼。
燕十六僵硬着面皮问好兄弟三十六,“主人这是怎么了?”
作为知根知底的暗卫,燕三十六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有些事,你不懂。主人的境界,岂是我们能够仰望的?”
燕十六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从旁边经过的王石听得,不就是耍了一回流氓吗?至于说得这么玄乎?
阿璃觉得今日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透着古怪,顾母还亲手炖了一盅汤,很有赔罪的意思。一脸的怜惜,时不时还骂一句顾臻这个儿子,同时也没忘记劝慰阿璃。
“他以前没碰过女人,很多事情都不懂,你要担待着点。”说罢又看看阿璃疲惫的脸,这都什么儿子啊,人家阿璃生产还不到半个月,他竟然迫不及待地跑去同房,简直畜生不如,顾母那个内疚啊,就差替阿璃抹两道辛酸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