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纵破灭,各国也生了剧烈的人员变动,赵国再次加大了对秦国的防线守军;
魏王一怒之下罢免了上将军典庆,并将魏庸赶出了大梁,转而以龙阳君为相;
楚国,楚王迁都寿春,对春申君稍有疏远,一个叫李园的人悄然冒头。值得注意的是,将军项燕因为此战之中带回了大半的楚军,反而没有受到处罚,依旧被楚王委以重任,并将楚国的王牌军团之一雷豹军团调到了他的麾下;
反倒是韩国,君臣上下虽心惊胆战,却没什么大的变动;
燕国趁着赵国吃了大亏,在雁春君的提议下本打着撸一把赵国虎须,结果赵将李牧朝着燕长城的方向移了三十里,燕军便还没出,就又缩了回去;
齐国依旧安稳如常,保持着一贯吃瓜的姿态,只是安心赚自己的小钱钱,丝毫没有参与其他各国之事的打算……
消息一条条传回咸阳,很快最新的形势就摆在了乔松的桌案上。
结合自己手头上的情报以及图书馆中的史料,乔松很清楚,接下来到父王亲政之前,山东诸国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可以暂时放松一些关注了。
反倒是有一件事值得他注意一下:这段日子由于应对合纵以及营救蒙恬的原因,他冒头的有些太频繁,估计早就让吕不韦恨得咬牙切齿了。
而从前朝传来的情报来看,似乎有人在鼓动秦国往其他国家派遣质子。提议的只是几个小官,但也不过只是冒了个泡就没有后续影响了。
虽然罗网没查到这几人背后是谁在主导,或者是查到了没向乔松透露,他都觉得是吕不韦那老帮菜使的阴招。
毕竟大哥扶苏是长公子,其他公子还没断奶呢,要派也轮不到他们。当然,乔松自己年纪也不大,派遣质子暂时也轮不到他头上。可照这个局面展下去,再过几年,如果真有人执意在朝堂上掀起此事,那恐怕结果还真说不定。
乔松思索了很长时间,终于决定让半夏把公输越叫来。本来还想等着惊鲵生完孩子再开始,但现在看来,还是越早越好。
……
如今的公输越可不是几个月前那个无名小卒,而是少府炙手可热的大匠,一手主抓千里镜的制作。现如今整个咸阳城之内的水玉几乎被他带着人给收集干净了,可以说是一块儿不落。
整天里带着人在少府耀武扬威的,就连少府监见了这家伙也得以礼相待。
这不,玉芙宫的宦官来的时候,这家伙正带着人清点今天收过来的水玉呢。底下人可不懂那么多,但凡是水玉大的小的,品质好的品质差的一股脑全收了上来,这可便宜了公输越和他手底下的一帮小喽啰。毕竟,水玉这玩意儿本身就价值连城,哪怕是指甲盖儿大小的一块儿,只要雕工上等,也能卖出天价。
瞧那一块块水灵灵的水玉一块块倒在地上一块破布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阵阵晶亮光芒的模样。饶是伺候久了贵人,见惯了各种珍奇宝物的宦官也忍不住一阵的心脏扑腾扑腾直跳。
好在他虽然有一种心思,可秦国有一套完整的律法,使得他打消了心中的贪念。
“公输先生……”引导宦官的侍从喊了下公输越,然后向他介绍道:“这是宫里面来的,有些事找先生。”
公输越抓起腰间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很是随意的道:“这位宦者从哪里来啊?咱们可提前说好了,这些东西都是大王要的,可没法子要回去。”
宦官闻言不禁捂嘴一笑:“公输先生说笑了,奴婢可不敢找您要这些东西。”
“哦,那就行。”公输越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这段时间,有不少宫里面的贵人跑他这儿打秋风,想弄些水玉过去。搞得他一看到宫里面的人就提前拿出大王的诏命堵这些人的嘴。
“奴婢是奉了二公子的命,请您入宫一叙的。”
公输越一听二公子几个字,顿时换了张脸,胖胖的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哎呀,宦者何不早说!快快快,咱们这就走,可不敢让公子久等!”
“唉唉唉……先生,先生,你这身去见公子,有些不合适吧!”
“哦,对对对,你瞧我!都忘了这事儿,宦者稍待,我马上就回来!”“越奇,你这惫懒货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偷摸着装水玉,把东西放下,给我滚去拿衣服去!”
“唉,先生,我这就去!”
不远处正在检查水玉品质的一个中年人讪笑着把藏在袖子里一块儿指头大小的水玉吊坠拿了出来。这人满脸的黢黑,一双倒三角眼中满是奸猾,看起来就不像个老实人。
宦官不由得好奇了,从刚才到现在,这公输先生连头都没有回,就怎么知道有人偷东西了。
公输越一脸自得的解释,他已经熟知这些工匠的品性,其中几个惯于偷奸耍滑的更是被他谨记于心。之所以喊那一嗓子,只不过是打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诈他一诈罢了。
这话听得宦官不由得啧啧称奇,未曾想这公输先生竟还有这份识人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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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输越参见公子……”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