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踏足院子,就听见她银铃一样的笑?声,宋知?枝正玩在兴头上,边随着口诀边不断变化抓取的沙包。
宋知?枝身上的那种活泼,自?有一种魔力,很容易感染别人,盼儿跟她混熟了,也是弯着眼睛和宋知?枝笑?闹着玩沙包。
储司寒站了许久,还是盼儿一抬眸看见门上的储司寒。
惊的起身,“王爷--”
宋知?枝手里的沙包掉下来,也是跟着起身,大步朝他走过去?,“王爷,姑姑她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里?”
储司寒:“你觉得本王不是个守信之人?”
“没有,”宋知?枝摆摆手:“我知?道?王爷是个守诺之人,一定已经将人放了我就是问一问。”
两人都没了话,盼儿见时辰不早了,就道?:“王爷现在可要梳洗安枕?”
宋知?枝道?:“我来月事了。”
储司寒淡淡扫他一眼,转身走了。
宋知?枝:“……”这就走了?
他们才说了,她掰了掰手指头,她才和他说了三句话!
玩的兴致败了,宋知?枝回房间,拿起一只胖胖的泥娃娃,在他耳朵上狠狠揪了一下。
要是能揪王爷的耳朵就好了!
“无情的男人,就知?道?那种事,难道?除了那种事,你就没有别的话说……你自?己叫人家爱你,又冷着我,还关我……哼,将你的耳朵拧烂了……”
宋知?枝脑子里忽的灵光一现,陶姑姑说他舍不得杀自?己,他的确也没杀自?己,她是不是能拧他耳朵?
阿娘一拧爹爹的耳朵,爹爹就十分听话。
催姑姑正准备就寝,就被?小?内官搅合起来,匆忙穿戴好,赶到储司寒的住处,“王爷--”
储司寒已经沐浴好,只着了一件淡薄寝衣,黑发披散下来,交领的领,露出修长脖颈,慢吞吞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将那宫娥换了,换个哑巴,伺候她日常生活即可,不许和她说话。”
催姑姑只觉得头皮都发凉:“是老奴疏忽,老奴这就去?办。”
宋知?枝一觉睡醒,就看见伺候自?己的宫娥又换了个人,她怎么唤对方对方都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按部就班伺候她洗漱更衣用膳,连个对视的眼神都不给她。
宋知?枝这回连个玩伴都没了!
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宋知?枝赌气的踢着树,忽的,听见门上传来严肃的声。
“放肆!本太?妃是王爷的生母,你们这些侍卫胆敢拦着本太?妃的路,是想找死吗!”
“太?妃恕罪,王爷有命,这座院子只有他一人能踏足,您也不能。”
“放肆!”梅太?妃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在那为首的侍卫脸上:“本太?妃早晨同皇儿说了来这里,王爷都应了,你还敢拿王爷压本太?妃,本太?妃看你是找死。”
那侍卫黝黑的脸上历时五个鲜红的掌映,护甲勾出细细的血口子。
“太?妃恕罪,太?妃若是想进?这坐院子,可以请王爷一并过来。”
梅太?妃气极,还不必她吩咐,孙姑姑一掌朝那侍卫劈过来,那侍卫接了孙姑姑的掌,孙姑姑被?震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呕出一口血。
“你胆敢打伤本太?妃的姑姑!”梅太?妃气极,“来人,将他拖下去?砍了!”
门上的侍卫杵在原地纹丝不动,为首的侍卫长:“太?妃息怒,卑职下值自?会去?找王爷谢罪。”
梅太?妃见这些人当真是叫不动,气的转身离开。
催姑姑捂着胸口追上来,“太?妃,是老奴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