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无用,是本太?妃无用,”梅太?妃眼眸微微眯,“本太?妃半辈子受那贱人的气,没想到下半辈子还要受一个贱婢的气,这日子当真是过的憋屈!”
梅太?妃自?然?是不敢去?找储司寒闹的,她清楚,储司寒根本不将她这个母妃放在眼里,就算去?闹也没好处。
储司寒再回到郢王府已经是深夜,他站在偌大的殿阁每个房间都走一圈,满屋都是人,可一个个都如泥人一般,连明显的喘气也看不出,没有那个又呆又笨的小?姑娘,屋内没人说话,只有夜风拍着窗户的声。
原本他回来,有她欢乐的笑?声,他忽然?觉得这屋子又大又空旷。
他又想饮酒了。
饮酒误事,他对酒并不热衷,应酬的时候用上几杯而已,冰凉的酒滑过喉舌,冰冰的又辛辣,绵柔又烧心,很刺激,像她带给他的感觉。
他难免想起来用梨花酿骗她醉酒,这个小?东西又呆又笨,十分好骗,她得滋味和她那漂亮的脸一样,叫人食髓知?味。
他脑子里又闪过她同她宫娥玩的开心画面,她可真行,不过两日的功夫就和宫娥玩的亲密无间,和西苑那些女人才相处过几日啊,就敢为了旁人和他唱反调。
在她那里,似乎谁都比他重要。
储司寒咬牙,下定决心,这回他要好好晾着她!他要她的世界彻底只有他一人。
储司寒足足过了五日才踏入宋知?枝的院子,彼时宋知?枝沐浴好穿了寝衣,借着烛火的光在墙上玩投影子的游戏,两只手比成鸟的翅膀,为了让鸟飞的更高,她赤着脚丫子从地上爬到案几上,垫起脚尖,鸟的翅膀飞到了屋顶。
“下来!”储司寒咬牙切齿的,某种程度上,宋知?枝可以说是话痨,出不了院子,如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还以为她会整日对自?己翘首以盼,连个手也能玩的这么高兴!
他怀疑她完全没想过她,或许还因为他没来落的清静自?在,毕竟她上一次不就赶自?己。
还和他闹脾气!
宋知?枝顺着声音回眸,踩着的足尖屈了屈,抿着唇瓣看他。
“下来。”储司寒又说。
宋知?枝雪白的绣足往前一抬,一脚踩空,她却没有跌到地上,而是被?他拦腰接住了。
储司寒愠怒:“能爬上去?却下不来?”
“能下来的,我故意踩空的,看你会不会抱我。”宋知?枝说。
储司寒手一松就要将她扔下去?,宋知?枝手已经眼疾手快的攀住他的胳膊,小?巧的足踩他的膝盖,眸子水洇洇的看他,“想你了。”
心中像吃了糖,一张脸确是绷着:“是吗?”
“当然?,”宋知?枝目光在他耳朵看一眼,吞了吞口水,狗胆突然?怂了,隔着衣服,在他胸口不轻不重的咬一口,“你找一个哑巴伺候我,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还不来看我,将我扔在这里四日!”
储司寒硬邦邦的声:“你还真是日日数着日子过来的。”
宋知?枝完全不知?道?自?己数错了,“就是啊,数着日子过来的。”
储司寒眼眸微眯:“真想本王?”
宋知?枝点?点?头,“嗯。”
“嘴巴说了不算,本王验证一下。”
他大手将她往肩上一抗,大步扔到了床上,欺身压下来。
另一边,莫无忧手一抖,酒杯掉在地上,他晃了晃脑袋,确认过,是这种感觉了。
门上传来脚步声,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弥散的光影中,走出来一个窈窕的身影。
他瞳孔一缩,往后退两步,“你,你又来做什么!”
明琴手里把?玩着一只牡丹,三千青丝垂直散落,纤细如水蛇一般的腰肢在他的眼眶子里晃啊晃。
她在他面前落定,垫起绣鞋,削薄的红唇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莫无忧惊的踉跄着往后直接撞到床上,小?腿撞到床板很是痛,只是他也顾不得这点?痛。
明琴摇着手里的花,嗓子夹的又糯又甜:“身子是不是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