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霁焦急的等在指挥司大厅里,自收到消息他就立马赶来。凡进到龙鳞卫大牢的人不管有罪无罪都是先施一顿杖刑,他生怕来晚了云微就会受上如此酷刑。听到脚步声,李霁回头:“段指挥使。”
“靖王此刻来有何贵干”
段润一向目中无人,况且自己现在还有求与他,李霁道:“我有一个好友也参加此次春闱,他绝不可能做出舞弊之事来,不知段指挥使,本王可否做保将人带走。”
段润听出李霁最后一句话的施压,不过他听令的人只有当今皇帝,其余人一概当做犬吠:“靖王殿下请回吧。”
李霁握紧拳头:“段指挥使就不愿高抬贵手吗?”
“科举舞弊,历来严惩,殿下若有想救之人不如去求皇上。”段润道。
李霁拧眉,心中已有了决断:“既如此劳烦指挥使莫要对他用刑,若日后有用得上靖王府的尽管开口。”
段润似笑非笑,这时负责审讯的龙鳞卫过来:“大人,有人招了。”
段润一副果然软骨头的表情:“殿下自便。”
牢房中,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云微和江淮州发现和他们关在一块的还有以前在汀州府交好的同窗张舒。只是入京后他与崔贤二人结交了应天书院的人,从此就和江淮州他们分道扬镳。
“没想到你们也有今天。”张舒狞笑。
江淮州抬手将云微挡在身后,提防的看着他,张舒打量着他们二人随即像是猜到了什么:“没想到我们年少成名的云微云公子其他功夫也挺厉害的。”
江淮州心猛地一跳,开口:“你还是管好你自己,你做下的事别被人抓住把柄。”
张舒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尤其是听到外面的动静,身子晃了晃。
“淮州。”云微开口,“你的意思是张舒和崔贤”
江淮州警告的看了一眼张舒才压低声音道:“他们二人怕是参与了。”
云微嘴角微抿,无声地叹了口气。
大牢中不知岁月几何,就只知考生被带走了一批又一批,待他们再次回到牢房已经全身是血,吓得剩下的人脸色惨白,胆子小的甚至尿了裤子,以至于牢房中的味道越发难闻。
“这间,打开。”
张舒腿一软,跪倒在地,尤其是在看到身穿暗红飞鱼服的龙鳞卫进来时,大叫一声:“我认罪,别打我。”
“拖出去。”
“云微。”江淮州也慌了神,“这位大人,我们并未参与舞弊,可否不要用刑。”
龙鳞卫听完上下打量一番江淮州:“招了的人也这样说过,带走。”
“大人,我弟弟体弱,可否我代他受刑”江淮州也知进到龙鳞卫大牢会受一顿杖刑,此刻也只盼着自己能揽下云微的那顿刑罚。
“淮州。”云微没想到江淮州会说出这样的话,情急之下开口:“不用你代我。”
“你是云微”这时龙鳞卫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