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波扩散旋转,合上呼吸的节奏,薛丞聿模仿着她的呼吸,他只能像信徒一样虔诚祈祷。
观呼吸,她的呼吸就是他的冥想。
薛丞聿沉流在她的气息之间,敏感得感到空中升起的磁场,引得他心尖一阵酥麻,薛丞聿极慢地低下头抬起手捂在胸口,目光却舍不得离开乔晚一分一毫。
不一会儿,乔晚睁开双眼,一双翦水秋瞳就这样撞进他的目光,薛丞聿的呼吸滞了一瞬,下意识后仰,掩耳盗铃地闭上双眼,睫毛在乔晚的注视下轻颤。
乔晚盯着他看了一会,知道他刚刚没有在做练习,她就有些不乐意了。
她自己都还感冒着,现在做这些,也是为了薛丞聿晚上能睡好些,不是么,他怎么这么不听话。
“怎么没有好好做?”她的伸手盖上薛丞聿的眼睛。
“你监督我。”薛丞聿把乔晚的手抓进掌心,依着惯性,乔晚整个人被带进薛丞聿的怀里,指尖覆盖在他的心口。那里一片隆起的肌肉,像金色的麦田一样,随着心跳起伏绵延,有着节节拔高的麦浪,蕴含丰收的生命力。
乔晚指尖一阵酥麻,血流涌到面颊,脸上发热,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颂钵的声音上:“好吧,这次你要认真。”
“一定。”薛丞聿点头。
乔晚把手放在薛丞聿的胸口。距离心脏很近的地方,能感受心跳,也能感受呼吸。
乔晚看见薛丞聿守诺闭眼,
“不需要这些。有你在我就能睡得很好了。”
薛丞聿握住乔晚覆盖在胸口的手,又拉近了一些距离。他抱起乔晚,让她坐在他的怀里。
薛丞聿居然把一个白玉的颂钵扣在了她的脑袋上。
乔晚感觉到什么,连忙伸手扶住头上的颂钵——这东西水晶做的,要是一不小心砸下来,摔坏可就弄不回去了。
手上固定着颂钵,好不容易稳住,再拿下来,乔晚双目微瞪,嗔他一句:“幼稚。”
乔晚看向薛丞聿,只见薛丞聿手里又拿了一个颂钵,安安静静、仔仔细细地在看。
“怎么了?”乔晚觉得疑惑。
薛丞聿不言不语,只是把颂钵握在手中。是最小的那只。
薛丞聿脸上的神色太过认真专注,乔晚也忍不住打量起来,男人的手明明向上,却因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五指分别施力,完完全全包裹住了器皿,有一种掌控感。
——乔晚要是知道他的心思,就不会只骂他幼稚,恐怕还要骂一句恶劣,毕竟他的想法已经接近于邪肆了。
水晶雪白而近乎透明,温凉的质地,圆雅的弧度,让他想起了捧捏某样柔软物什的触感。
另一边的手臂穿过她的腰侧,手掌托着她的臀部,离他的怀抱更近,那是另一边一模一样的手掌,稳稳把握、稳操胜券。
过了好一会儿,薛丞聿才把器物放下,手掌带着一丝水晶的微凉,又把她向上托了托,手掌包裹着的浑圆动了动。
乔晚在他怀里挣扎,他的手指像带着引力一样托上来,乔晚咬着唇,手在他背后的手攥成拳头,敲着薛丞聿的背:“薛丞聿,你怎么这么色……”乔晚声音颤着,越说越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