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回来,许昭一身轻松,皱着眉坐到年牧归旁边。
郎中是个老头,询问的时候,便是年牧归来回答,许昭跟个小孩似的,靠着他,也不说话,可安静了。
扎了几针,许昭肚子立马便不疼了,又开了个药方,叫回去吃了巩固一下。
临走的时候,郎中还送了几个香包,说是能驱蚊。
许昭心道,这;郎中还挺细心的,看见他胳膊上有蚊子包。
药铺就在对面,也算方便,进去照方子抓了几副药,又买了盒防蚊虫的药膏。
走出药铺,许昭精神好了不少,方才拉得太干净,这会儿又嚷着肚子饿。
郎中叫他这几日忌口,他也不敢吃太多荤腥,在街边买了几个烤饼,跟年牧归到一家茶馆坐下。
烤饼对肠胃好,里头又是糖馅,许昭还挺喜欢吃。
“方才那郎中我好像认识,”许昭道,“那不是宫里的杜太医吗?以前说我营养不良那个。”
“我都没敢当面问,他是怎么了,不干太医了么?”
“是吗?”年牧归像是在回忆,“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杜太医。”
“你没看见么,胡子都白了,大概是到年纪了吧?”
“是吗?”许昭挑挑眉,“怎么感觉你一点也不吃惊呢?”
年牧归笑笑,“跟他不熟,不必吃惊。”
“哦。”许昭点点头,也是,年牧归要处理那么多朝政,也不一定能注意到一个太医怎么样。
反正医术挺高明的,不在宫里伺候那什么皇帝,出来造福乡里,也是好事一桩。
“这烤饼真好吃,”这个饼馅料放的足,一口下去,都是暖呼呼的糖馅,“馅里肯定搀面粉了,这样不容易流糖,馅吃起来也能更黏糊。”
年牧归是觉得怎样都差不多,他粗人一个,尝不出来,“在吃东西这一方面,我们珍珠可以做宰相了。”
两人正说笑着,外头传来一阵哭喊声。
有人道:“便是丞相来了,他也管不了我的事!”
“这整个松南县,我邹家便是最大的!”
“邹家?”许昭嚼着一口饼,问道,“又是邹家?”
哭喊声近了,许昭这才看清。
外头一伙人大概是邹家子弟,一男子坐在马上,神情嚣张,正是那日当街骑马的人,方才说话的便是他。
前面几个衙役打扮的汉子,围着地上一个女子。
那女子哭得可怜,身上衣衫素净,应当来自哪户农家。
人群中冲过来个老者,嘴里叫着“女儿”,还没走到近前,便被几个衙役拦住了。
勇敢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