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到!”
谢义山反应过来,连忙应下,他见月上君的笑意,还有已经走向宝殿尽头的三条龙。
“我定不负陛下所望!”
斐守岁心里头一时说不出什么话,看谢义山就这样,站到了月上君身边。
那本该潇洒山林的友人,终究被困高塔,好歹是一身本事,却也只能纺织绵丝。
高处的陛下柔肠百转千回,从棉絮里抽了根针来扎人。
可怖。
后来。
龙都走了。
烛九阴一左一右拉着孟章与解君飞远。
而月上君后头跟着依依不舍的谢义山,也去了他乡。
月上君在走之前还扶起了思安。
思安一直跪在地上,双膝近乎要嵌入玉阶之中,他被扶起的时候,连“邯郸”二字都忘了怎么写。
一颤一颤。
离开在不该属于他的众神石窟。
月上君笑着走过斐陆两人,他也不避讳,说道:“姻缘石我带走了,你们不用担忧小伯茶,有缘自会再见。”
斐守岁启唇:“姻缘……石?”
月上君拟作噤声的手势。
斐守岁立马避开不谈:“那就恳请大人……”
“嗯?”
月上君与谢义山,停下脚。
老神仙看到斐守岁还未退散的微红耳垂:“怎么?”
“恳请大人,常让谢兄与江姑娘见面。”
话落。
斐守岁毕恭毕敬地拱手。
谢义山还未回话,就被月上君带着出了宝殿。
或许是友情已结,谢义山拼了命也要留下一句。
在陛下与西王母面前,他大声道:“斐兄,陆兄可别忘了我!”
“……”斐守岁。
“得记着我啊,我会给你们写……”
被带走了。
斐守岁微微颔首,陆观道抱紧了他。
他们同时开口:“我们没这么差记性……”
两人相识,倒也无言。
终于。
戏台上走了一个编撰者,走了四位陪唱的,一块黑石头不再镇压,徒留老树与常流血的补天石。
相依为命。
若陛下所言为真,那斐守岁将要去昆仑座下修习,而陆观道……陛下并未提及。
西王母站在高阶一半,没了笑意的虎头神明,威严不说便露。
斐守岁示意陆观道放下他。
是,在神明面前的这几炷香里,陆观道抱得他坦坦白白,一丝羞意都没有。
斐守岁也猜到陆观道不会松开,但还是戳了戳他。
“听话。”
“唔……”
陆观道故意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