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没有深问,论腹中学问,他顶多比萧子辰好上那么一点。
萧子墨如今却是重霖书院的正经学子,来年就要赶考府试的,他更没什么可教的,随口嘱咐两句,便也任由他自己回房温书去了。
夫妻两个陪着萧三娘喝了一盏茶,便也回了西小院。
离家大半年,一回来便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办,但他都无暇理会,这两日必得在家陪伴妻女才是。
外头大雪纷飞,屋中灯火融融,暖气盈盈。
萧淮奕洗去一身疲惫,换了干净的中衣坐在灯下,任由宁氏给他修面。
宁氏手执修面的用具,翘着小指将他脸上的胡子茬一一刮净。
“别闹,仔细划伤了脸。”宁氏拍开那只不老实的大手,极尽耐心与温柔。
“瑶瑶,我在外头很老实。”萧淮奕声音沙哑。
等不及了,谁家血气方刚的好男子能一直吃素?
何况此时思念已久的温香软玉在前,实在是太考验人了。
宁氏轻声一笑:“我知道,这便奖励你。”
她本想在他脸上亲一口以作奖励,但面上脏脏的还未清洗,找了一会,才在耳垂上印上一吻。
萧淮奕:真的等不及了!
“你是如何知晓?”萧淮奕问她。
宁氏浅笑不语,被他缠得烦了,这才神神秘秘地道:“我掐指一算就知道。”
萧淮奕闻言笑了:“怎么,你这是跟着大姑娘学会掐诀算命了?”
其实宁氏只瞧他回家来,这般蓬头垢面的,便连那衣服也是穿了好几日不曾换洗。
便知道这男子在外头确实是没有沾花惹草这些勾当的。
如若他满面春风,光鲜华丽地着家,那才叫人担心。
因此她是既甘愿又高兴伺候他梳洗修面。
只不过这些话绝不会说出来叫他知晓便是了。
夫妻两个在灯下小意温存,知道萧淮奕记挂着家中,宁氏一面替他梳头,一面将家中境况说与他听。
首先便是甜水庄的事,今年没了萧淮奕在家,南云子老先生颇在庄子里住了一段日子,既操心田地间的种植,又帮着顺子管理庄子。
有了去年的经验,今年种植就全都改成了间作,因为效果实在突出,庄户们也十分积极配合。
但田里还做了其他的对照。
那就是有四分之一的土地按照普通经验,将秸秆烧的灰作为肥料。
另外四分之一使用畜棚里挖出来堆在广场上沤了好几遍的粪土作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