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看着云寒舟远去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悲伤感突然涌上了吴卿尘的心头。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小糖人,喃喃道:“怎么回事?真是奇怪,感觉这个小糖人……我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是,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呢?
chapter10
果真如吴卿尘所想,他一回到酒肆客房,就遭到了吴潼的质问。
那一个小糖人根本没起到大作用,白白花费了五文钱。
吴卿尘心想,是不是自己脾气太好了。
自打吴潼跟着自己出了吴家山庄,他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从最开始对自己的唯唯诺诺,到现在直接敢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说好只有一两天!结果你们这一去就是四五天!你怎么就一点不关心我,我这人生地不熟的,你说了出来之后要好好保护我的!”
“好了好了!沈大妈!我们错了,你先小点声!”
吴卿尘实在有些无奈又好笑,江庭明在旁边也憋不住笑,云寒舟似乎对这一幕不感兴趣,自己擦着自己的佩剑。
吴潼一听,立马正经。
吴卿尘心想,看不出来,这小书童原来还是个戏精。
“所以你们去王府家驱邪,怎么样,怎么会这么久?很棘手吗?”吴潼一脸好奇。
江庭明摸了摸吴潼脑袋,“小孩子不要听这个,晚上会睡不着的!”
吴潼拨开了江庭明的手,不满道:“我只是看起来年纪比较小而已!”
“王府家没有邪物,不过是人为。”吴卿尘正襟危坐,语气低沉,“哪有那么多邪物,多得是人与人之间数不清的恩怨情仇、利益交织。”
吴卿尘把在王府遇到的事情,简单和吴潼说了一些,只不过隐瞒了他和云寒舟对凶手动机的推测内容。
那些还无法确定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吴潼听完,尤其听到死状惨烈后,吓得顿时脸都绿了,“真是幸好!幸好我没有去!”
“好了,王府的事情就先这样,我让你打听的其他事呢?”
吴卿尘去王府之前,让吴潼留在长洛酒肆,不仅是为了给他自己留个援助的后手,还是为了让他在此地打探消息。
长洛城作为途径江陵城的必经之地,许多参加玄门大会的人,基本都会选择在此地歇息。
此刻酒肆中的大多数人,说不定都是奔着此次玄门大会去的。
吴潼眼珠转了转,不知道在想啥,也没有说话,就瞟了两眼云寒舟和江庭明。
“你就说吧,没事。你能打听出来的,说不定他俩早就知道了。”吴卿尘对着吴潼点了点头。
“这酒肆之中,大多数人都是在讨论今年的玄门大会,其中不乏一些大家族内的优秀弟子,名字我没咋记住。讨论最多的是两个人,一个竟然是沧溟殿的南溟风!”吴潼说道。
吴卿尘很是意外,皱眉问道:“南溟风怎么了?你不是说他是个沧溟家的长老吗?而且现在已经不在中原了是吗?”
“不是!之前大家说他是个长老,是觉得能拿出这么多钱修建“凡尘间”寺庙的人,不太可能是个年轻人。而这次我听说了南溟风消失前发生的事情,大家还说,他有可能在这次玄门大会上再次出现!”
“什么!南溟风会出现!!!”吴卿尘听到的一瞬间,立马都要跳了起来,脸上顿时变得惊恐万分,嘴里嘟囔道:“完了完了,要是遇见,那可就真要死了……”
吴卿尘一直觉得自己忘记了很多事,但他牢牢记得那个叫南溟风的人。
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心里也一直悬着的事情便是——
总有一天,南溟风将会在吴家天鼎台杀了所有吴家人,包括他自己!
另一侧,江庭明在听到南溟风这个名字后,也是脸色巨变,倒不至于像吴卿尘那样夸张害怕。
云寒舟一看吴卿尘这模样,赶忙问道:“你怎么了?你知道南溟风?”
吴卿尘摆了摆手,坐了回去,搓了两下脸,强装镇定:“没事!沈潼,你继续说吧。”
吴潼多看了两眼吴卿尘的反应,轻声说道:“有人说,有人见到过南溟风!他是个俊美的年轻人。”
吴卿尘一听,脸色发白,看起来有些紧张:“有说过南溟风具体长什么样子吗?”
“有!他最主要的特征是戴着白色轻纱斗笠,很是神秘,之前没人见过真面目。但据说有次大风,有人偶然见他右眼角纹了一只漂亮的蝴蝶!但也只看到一眼。”
“白色轻纱斗笠?蝴蝶?”吴卿尘很是疑惑,这似乎和自己写的南溟风冷酷无情的形象完全不符啊!
那是不是就说明,这个南溟风,或许已经不是当时自己所写的那人了?也许他是不是就不会杀害自己了?
江庭明在旁边嘀咕了一句:“他不会是个不男不女吧!”
吴潼点点头,“确实有人这么猜测,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五年前,南溟风竟然反了沧溟家族!不仅对几位沧溟长老大打出手,还重创沧溟!
据说他离开沧溟时,拿走了什么雪山家族的《神雪秘籍》,所以才搞得后面沧溟人常常来中原,四处寻找南溟风的下落。
只不过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西南地区的那个沧溟家族吗?”吴卿尘问道。
“是的,沧溟殿之前一直都比较神秘,很少来中原的,但最近几年,沧溟殿在中原的活动开始频繁起来。据说他们就是来中原寻找一套失传已久的功法——传说中的雪山家族的《神雪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