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工作后,靳佳云偶尔还是会在小区外碰到胡文矜的妈妈,当时的胡母对她很愧疚,次次拉着她的手,愤怒到眼里有泪,说自己怎么会养了这种负心汗的儿子。
直到有天,她看到胡母和中介聊天,手上竟挽着爱马仕,听说是要卖掉老房,搬去市区里的豪宅。当胡母转身看到自己时,眼里再也没了愧疚,而是春风得意。
一阵风将靳佳云的衬衫吹皱,也吹醒了她,她掐灭烟,自嘲轻笑。
这些事也就是想想,她从来不会让自己困在负面的情绪里。
刚准备回屋,手机震了震,是前面甩掉的体校小奶狗。
靳佳云受欢迎,并不是刻意卖弄风骚,相反,她的性感风情是流淌在骨子里的自然,也不刻意调情,愿意靠近她的,都知道这个“姐姐”,只喜欢玩玩而已。
俗话就是:愿者上钩。
小奶狗是来求复合的,靳佳云听笑了:“抱歉,我从不吃回头草。”
小奶狗:“但我还是只对你有feel。”
靳佳云:“可是姐姐的feel已经过去了。”
小奶狗:“我很好奇,到底什么男人才能打破你的尺度,让你愿意吃一次爱情的苦。”
靳佳云:“姐姐我只吃开心的甜食,这种苦就留给你们小孩子吃。”
……
阳台里的笑声不大,但没间断过。
屋里的玻璃上映着的那只高大身影,默默站了会儿,才消失。
也没和小奶狗聊太久,靳佳云起身关上玻璃门,刚转过身,却撞见了从浴室出来的朱贤宇,他只裹了条浴袍,上身和腿部线条都精壮流畅。
她承认自己就是贪图男色,而且很喜欢他脱掉西服后的样子,是一种藏在成熟下的野性。
朱贤宇头发还没干,水滴从脖颈滑到丰厚的胸肌上,他走到酒柜边,随手拿起一只玻璃杯:“在家习惯了不穿睡衣,别介意。况且,靳律师之前谈的那些体校的男生,应该身材各个都比我好吧?”
隔着一段距离,靳佳云轻轻一笑:“朱老板的身材,也很不错。”
朱贤宇握着杯子的手指忽然一怔,大理石桌面的倒影里,他像抬起了嘴角,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转头问:“要不要来一杯?”
在雨夜喝一杯也不错,靳佳云答应了。
朱贤宇在装满冰块的杯子里倒入了威士忌,靳佳云道谢后接过酒杯,然后尝了尝,可她不知道自己喝下去的这瓶麦卡伦值600多万,只觉得比平时在酒吧里喝的威士忌味道不同。
她抿了抿酒后,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不错。”
朱贤宇又给她倒了一些:“喜欢喝就再喝一点,想喝完一瓶,都可以。”
靳佳云将杯子往旁边一挪,避开了他的手:“朱老板是不是想故意灌醉我。”
屋里只开了暗灯,她一头长卷发倾泻在背后,鱼缸里的水光浮动在薄透的衬衫上,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朱贤宇看得有些入迷,喉结滚动,声音压得很低:“你好像总喜欢误会我。”
可眼神明显已经不柔和,带着些攻击性。
孤男寡女的干柴烈火,很容易在呼吸交织的氛围里一点就燃。
不管这个男人在工作上有多人精,多爱折磨人,但靳佳云确实难逃午夜版本的朱贤宇,他的确浑身都散发着和那些奶狗完全不同的魅力,成熟的荷尔蒙总能将她一寸寸拉进情欲的深渊。
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她视线下移,看着他胸肌上的水珠慢慢滑落到腹部,甚至到更下,她身体本能地朝他贴近了一些,滚热的男人气息扑向她的脸颊。
“你说,在玻璃窗边看着雨做,是什么感觉?”
四目相望后是欲望的倾泻,似关不住闸般的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