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良久,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天黑黢黢的,学校也没什麽人,于望秋和陆时枭摸着黑在这走,也没人觉得不对。
“陆时枭,还记得这不,当时是贴的排名,然后有个哥看你不顺眼贴上了你的丑照,要不是我,你可就全校出名了。”
“我可谢谢你,你是不是忘了后半截,我学校没出名,倒是被你在空间宣扬的到处都是,这也算是另一种类型的出名吧。”
“我哪有?”
“别装蒜,我都看出你的心虚了,不记得这个,总还记得这事后你报複你继哥结果用强力胶给你爸胡子黏上了,大半夜被打的鬼哭狼嚎。”
“你别冤枉我,我怎麽可能做这种事。”于望秋据理力争,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他。
“哦,忘了?跑出来时光着屁股,还在那遛”
“你闭嘴。”于望秋恼羞成怒的捂住陆时枭的嘴,脸红的都要滴血了。
两人就这般针锋相对,大半夜的将整个学校都逛了一遍。
以前只道寻常,如今再回来只觉得感慨良多。
“以前在操场跑步全都是灰,跑一次鼻子里都是黑的,哪像现在都是塑胶跑道。”
“哇,还建了新的礼堂,这上去的楼梯,怎麽能这麽好。”
“现在看见也没什麽不好的。”
“倒也是,要都变了就不是以前那个味了。”于望秋嘭的跨越三个台阶蹦了下来,只觉得脚底板都是麻木的。
“唔,陆时枭,我脚疼。”
“你背我。”
“上来。”陆时枭蹲下,于望秋得逞的沖了上去,自后面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你胡说啊---”于望秋尖叫,紧接着人被抛了起来,吓的于望秋抓了一把陆时枭的头。
头发紧绷,两人互相伤害。
“陆时枭,再抓我屁股我就让你变成秃头。”
“哼哼。”
“嗷。”
两人跟幼稚园小朋友似的你来我往,闹累了于望秋趴在陆时枭背上,路过升旗台时,他恍惚一瞬,挣扎着要下来。
如愿下来,他抓住了陆时枭的衣摆,陆时枭眉目紧绷,牵住他的手后十指紧扣。
两人慢吞吞的往前,走到升旗台时,于望秋只觉得天骤然亮了。
密集的烟花在一瞬间直沖天际,然后砰砰砰的绽放,璀璨的耀眼,然后在消失前被一枚又一枚的烟花取代,周而複始。
于望秋的心砰砰直跳,眼眶在那一瞬间泛红,“于望秋,我来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