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迟到了。”
于望秋眼睛瞪大,满腹委屈,如小孩呜咽般他紧揪住陆时枭的衣服一下又一下的扯着。
“呜呜呜,陆时枭,我不要原谅你。”
“好,那我能用以后的所有时光弥补吗?”
“看在你这麽诚心的份上,我答应,要是不达标,我是不会松口的。”于望秋哽咽着一股脑将眼泪全抹到了他身上,“有没有纸,再等会我鼻涕都要擦你身上了。”
“我不嫌弃。”
“可我嫌髒。”陆时枭也没带纸,但带了手帕,于望秋抢过来,狠狠擤了好几下鼻涕。
氛围直接被戳破,于望秋吸着鼻子,有些丢脸的别过了脸。
“哎呀,大过年的,别拉着个脸,怪可怕的。”于望秋将手帕折叠包好塞进兜里,凑到陆时枭面前揉了好几把他的脸,“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可是我在意,当时他们闹得人尽皆知,你”
“在意又能如何?都已经发生了,是过去式,再弥补又有什麽用,我已经不是当时的我了。”于望秋冷静的可怕,这让陆时枭如鲠在喉。
傻子
见陆时枭变脸,于望秋在心里沉沉叹了口气,再想到他消失一个月回来时浑身鞭痕,他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陆时枭,和我说说你这三年的经历。”
“我想听。”如猫儿似的撒娇,陆时枭垂眸在于望秋唇角亲了亲,扯开羽绒服将他团团裹住。
“这样看起来好蠢啊,先让我转个身。”于望秋磨磨蹭蹭,变成陆时枭自他身后拥住他的姿势。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吗?”于望秋擡头,陆时枭直接埋进了他脖颈间,裹挟着寒意,他下巴长了胡渣,渣的他又痒又疼。
于望秋很不适应,身子扭的跟蚯蚓似的,然后被陆时枭牢牢扣住。
“其实也没发生什麽,就突然被打包送去了国外,吃着不习惯的食物,和不喜欢的人社交,另兼顾学习和兼职,每天都很忙,充实的我连想你都要抽出空来。”
陆时枭说的很平淡,好似在讲别人的故事,于望秋听着呼吸逐渐轻缓,心髒传来细微的疼,跟蚂蚁啃噬似的,细微的疼中带着一丝麻,麻中带酸。
原来,在他努力的日子里他也不好过。
不过也是,陆父能做出那事,又怎麽会对陆时枭心软。
“就说完了?”说的这麽笼统,这跟没说有什麽区别?于望秋不悦的瞪他,反被陆时枭抓住,“礼尚往来,该你了。”
陆时枭的眼神过于有侵略性,于望秋下意识想避开这个话题,“我能有什麽事,三年时间很快的,一下子一眨眼就过去了,我也跟以前一样,你不在我还自由点,没人管束,那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美了。”
“撒谎。”
于望秋感觉自己跟面团似的被陆时枭蹂躏,他本来是背对着他的,现在又给掰了回来,“陆时枭,你rua陆旺旺呢。”
他试图让凝重的氛围轻松点,然而却起了反效果。
“于望秋。”
自打他们在一起,这是陆时枭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于望秋眸子微微发怔,别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