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我举起酒杯,在散射的霓虹灯裡看遍瞭阮佑廷优秀的五官。
几杯酒下肚,紧张感抛之脑后,我和他玩起瞭酒桌游戏,最简单最幼稚,醉得最快的——剪刀石头佈。
阮佑廷不是我的对手,酒过三巡他宣佈放弃,我面颊发烫,他似乎也更烫瞭。
阮佑廷:“冒昧问一下你今年多大瞭?”
我:“二十八。”
阮佑廷:“骗人。”
我握著酒杯抿瞭一口:“你意思我老?”
阮佑廷摇摇头,笑说:“你明明才十八。”
我腼腆一笑,把酒杯贴在脸上给滚烫的肌肤降温,阮佑廷的话又醉又软,撩得我心猛跳瞭几下。
“你呢?”我倾身向前,放下酒杯。
“比你小三岁,二十五。”阮佑廷歪脑袋靠在沙发上,目光闪烁不定。
“怎麽瞭?”我问。
“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没等回答隔壁桌几个人散场,从我和阮佑廷这边经过,过道空隙狭小,一走一过碰膝盖。
阮佑廷伸手挡住我的腿,避免他们触碰,如果这算一种保护,那此刻的阮佑廷对我来说就是港湾,随时为我遮风挡雨让我心安。
我突然想到那句话,心安处即是傢,当我再看阮佑廷时,对他産生瞭一种异样的感觉,并非春|心萌动而是要犯错的冲动。
我及时制止自己越轨的念想,等那群人走过,我站起身去洗手间。
我已感知不出腿是什麽时候麻的瞭,起身时整个人险些软下去,还好阮佑廷及时抱住瞭我,护在怀裡。
“姐姐你没事吧?”他说这话时声音发颤,眼睛发亮。
“你的眼睛很漂亮。”月色如水形容他的眼睛最恰当。
“姐姐。”阮佑廷咬紧牙关,心口起伏不定他呼吸是乱的,我感觉到他和我一样在尽力克制,克制犯错的冲动。
但面对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双深情眼,我快防不住瞭。
不想,阮佑廷先我一秒,大起胆子撬开我的唇齿,如狼似虎地吞噬我的气息,力道猛烈似乎要攫取我的心。
耳钉
阮佑廷的房间玄关灯亮著。
他拉我进门,我站不稳,靠在墙上。啪一声,灯灭瞭,在暗夜中他的呼吸格外明显,我的心跳也格外强烈。
“要开灯吗?”他问道。
“就这样。”我寻著他的气息,啄上瞭他的唇。
我们纠缠在一起,弄乱瞭床铺,衣服料子落瞭一地,酒精在无休止的缠绵中消耗殆尽。
午夜时分,我彻底清醒,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下,阮佑廷神情複杂地注视著我,我知道他想表达什麽。
不是意犹未尽,而是一种失落。我冲他笑瞭一下,弯下身捡起长裙,拢瞭拢头发。
他一言不发套上裤子,上身赤|裸站在阳台。
月色暗淡,光影压低瞭阮佑廷的身段,略显颓然,他侧腰上趴著一块不大不小形似星星的纹身,又像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