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看你干活。”
周洋表情立马就变了,唇线拉直,一副故作凶狠的样子,“喂,没有你这样的啊……”
陈让没说话,但嘴角勾出了一抹笑。
周洋愣了一瞬,这么多天以来,就现在他才觉得他是在跟真正的陈让说话。
突然有点想哭的感觉,周洋转身摆了摆手,不想再看陈让的脸。
僵硬的拿着铁锹,继续铲地上的不明混浊物。
陈让没再说话了,抿了抿嘴角,转身离开了。
他要为陈礼报仇,所有的涉事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何况,灵水村这片区域也快结束了。
也许马上他就能朝下一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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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太阳落山,墓坑旁遍布的肮脏黏浊物终于被周洋和一些小青年清理干净了。
深绿色的黏液浸入了土里,但黏液中附着的奇怪组织物却被遗留了下来。
周洋脱下泥泞的白线手套,扔在一旁的青苔石上,有力的双臂反撑在石头上,翘臀抵着岩石休息。
虽然在陈让那个怪物身边显得娇小,但周洋本身并不矮,一米八的个头也挺能干的了。
周洋朝后仰着头,晃悠两下脚,本来是想悠闲一下,结果反而把头顶的帽子荡进草地里了。
“哎哟喂,这么倒霉。”
跳下石头,又勤勤恳恳翻过身去草地里摸索帽子。
手电筒的灯光直直射到草丛里,冷白的光线赫然一照,一滩浓稠的深绿色浑浊液体出现在周洋的面前。
周洋皱了皱眉头,走上前细细端详,没有想明白这是个什么,打算放弃思索继续去找帽子。
正当他想要离开时,一股甜香涌入了他的鼻尖。
他的脚步一下顿住了。
“这不是,陈让身上的味道吗……”
邪祭伊始
淅沥沥的小雨降临了灵水村,打着老槐树上盛开的朵朵槐花,破损的花瓣要落不落地挂在枝头。
浅黄色的折痕在雨水的冲击下越发明晰,半片奶白终于落在了地上。
周洋一脚踩过去,破碎的奶白花瓣被踩得粉碎。
急匆匆地跑到陈让家门口,大力的拍门声一时惊动四邻。
“陈让!你在家吗”
“陈让,你给老子出来!”
周洋急吼吼地大声喊叫着,他算是明白了,他这哥有多少事瞒着他呢。
一天天装的跟没事人一样,背地里不知道搞了多少邪门东西。
“吱呀”一声,黑色的老木门打开了。
陈让苍白的面容出现在了门后,阴恻恻的目光注视着周洋。
周洋自以为掌握了陈让的把柄,但看到陈让这阴郁的样子还是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