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子不怂!”周洋虚张声势的大声喊道。
“你说……你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你那个,那滩绿色溶液,是不是你吐的!”
周洋睁圆眼睛,故作凶狠地发问。
双手放在腰上,隐隐颤抖着。
陈让温凉的眸子环视着周洋,从头到尾,从上到下。
周洋快撑不住了,他有点后悔,现在想直接离开这美丽世界。
“进来吧。”
陈让侧开了身子,屋内腥甜的味道顺着门缝飘出来,直冲周洋的脑门。
终究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白色的球鞋踏进了门槛。
屋内很昏暗,外面的天气本就阴沉,陈让家的老屋更是常年背阴,一进去湿气直往脚底冒。
一根冰凉的手指碰上了周洋的腰,周洋吓得一激灵就往前缩,却被强硬的手臂环绕住腰带了过去。
粘滑的触感袭来,后颈被冰凉凉的软东西舔了一下。
“啊!什么东西!”
周洋一把把脖子上的小东西揪了下来,定睛一看,一条软软的深绿色的像是活着的藤蔓一般的东西正在他的手心攀爬着。
“陈让!!!!!”
“怎么,不是你想知道的”陈让淡淡出声道。
“什么啊,你他妈的,我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吐那种东西,那香味又是怎么一回事,谁让你放虫子捉弄我了!”
“我吐的东西,不就是这个吗。”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周洋也没有大叫了,小声的呼吸着,看着手心里可怖又丑陋的生物,一时哽咽住了。
气流穿过他的肺部,器官好像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刺拉拉地漏风,还泛着隐隐的疼。
“不是,你说什么”
再震惊,也无力改变这个事实,这个藤蔓状的丑玩意,是陈让养出来的。
昏暗的内室里,点点光晕自窗口漏进来。
陈让的脸上光影交错,明亮的小光圈落在他的侧脸上,明暗对比之下,周洋一时觉得他有些落寞。
“陈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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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啦地猛地灌进来,没关上的顶窗被猛地吹开,一股寒风夹杂着冰冷的细雨冲进了内室。
周洋感觉自己有些耳鸣,怀疑自己听错了陈让的话。
他褐色的瞳孔猛地放大,些微的光线穿透周洋浅褐色的头发,头顶被雨淋湿的几撮毛颤巍巍地晃动了几下。
“但没死透。”陈让看着周洋,又蹦出了一句极为微妙的话。
“你他妈玩我呢”
周洋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短短几秒间承受了两次巨大的冲击,他感觉自己被陈让耍了。
陈让嘴角勾起,缓缓开口道“我们陈家人,都死不透。”
边说着边抬起自己的右手,一条又一条的恶心胶质状畸形物在陈让的手心里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