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他们听不明白,我来问。”另一长得贼眉鼠眼的人问,“你嫂嫂夜里跟别人办事的时候,你们就没听见什么动静。”
两人笑得猥琐又猖狂,秦时予哪还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举起拳头就朝两人挥去,“吃了粪喝了尿的嘴,少在这恶心人,快滚!再让我听见你们编排我嫂嫂,非得把你们的牙都给打掉!”
秦时月躲在两个哥哥身后,张着一双惊恐的眼睛问叶壮,“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嫂嫂怎么了?”
“你别听,都是些不好的东西。”叶壮捂住月姐儿的耳朵又松开,“下次再有人说这些话,你就把耳朵捂上,接下来交给我们。”
到了学堂,叶壮和秦时予立刻把事情告诉给了赵子淮。他表示晓得了,让他们安心念书,等下学之后亲自送他们回去。
原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哪知不过几天,这些闲言碎语就传得满街都是,甭管买不买点心,那些人都要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叶澜,再低头私语几句。
叶澜很快便知道他们说的都是什么。无非是说她不守妇道,自家男人出去的时候就跟别人茍合,还不止一个,简直饥渴,见个男人都想勾搭。
再遇到这事儿,叶澜显得十分镇定。对方要让她身败名裂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且每次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只不过这次聪明了些,没让赖豪像上次那样继续在铺门前蹲着,而是留些风声,让街坊邻居流传,显得更真实一些。她心中有了定数,在柜中挑选了几样点心,打包好了就和秦铮往外边走。
秦铮主动牵住她的手,夫妻两十指紧扣,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从前在街上牵一下他的手都会不自在,如今跟她待久了,脸皮都厚了起来。叶澜另一只手也环住他的胳膊,靠近他道,“我脚酸,你背我去呗。”
秦铮依言停了脚步要蹲下,然而叶澜及时叫停,“我骗你的。”
“你就不怕我真的骗你?”
“不怕。”
“我有了。”
秦铮一怔,叶澜赶紧解释,“我骗你的。”
这属实把他吓到了,秦铮捏她掌心,“下次不能拿孩子说笑。”
两人一路直走到镖局,敲门后直言找薛晋。
镖局一共两波人,基本上都会留有一批人在镖局内守着。薛晋上半年才走过一趟,此时自然是留在镖局内的。听见秦铮寻他,他想都没想,当即出去接客。
“大哥大嫂怎么来了?”
“有事相求。”
一阵解释,薛晋拍拍自己的胸口表示包在他身上,“哪个天杀的王八蛋,竟敢把主意打到大嫂身上!此事交给我,保证不多时就给你们个交代。”
“那就多谢薛兄弟了,日后我亲自下厨,好好让你们喝个尽兴。”
“那小弟就先多谢大嫂好意。”薛晋挠挠后脑勺,看似还有话要说,果不其然,他讲叶澜请到不远处,嗫嚅开口问了一句。
叶澜面上诧异,但也是在意料之中。她笑笑,大大方方答了薛晋的难。
走出镖局,秦铮问叶澜他们说了何事。
“好事,但是不能告诉你。你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秦铮也就不多问了。
如薛晋所言,不出两日他就得到了消息。他手底下人脉广,顺藤摸瓜摸到了镇外十里处的一个破庙里。里头的乞丐不禁恐吓敲打,一下就说出消息是谁让他们散布的——赖豪。
方敏实在气不过,提刀就要砍人,“又是这个癞蛤蟆精,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拔了他的舌头!”
“又如此莽撞。”方圆竖目瞪她一眼,示意她坐下。接着问叶澜,“你与那赖豪没甚交集,他却三番五次找你麻烦,你可有些头目?”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叶澜早就细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以赖豪的处事作风,若是因为看上她,最大可能还是把她绑了再强上,而不是传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她猜想自己可能是踩到了旁个的尾巴,那人再借刀杀人。
至于被踩尾巴的人是谁,叶澜暂时还没有眉目。
“既然抓到了一个赖豪,那还是先把他处理了,免得日后再生时段。”
翌日薛晋就带人抓了几个散播口风的乞丐,同叶澜一块告到了衙门去。
天下案子大小千万,叶澜这事儿惊不起什么波澜,但就是能在云水镇这个小地方掀起大风大浪来。霎时间全镇子的人都晓得叶澜是被人冤枉的,继而骂那赖豪真不是人。
叶澜本就是普通人家,赖家在镇上有人脉更有钱,原本丝毫不惧,即便是赖豪被扣押,也就是塞点钱就能解决的事。偏秦铮有薛晋这一层关系,相当于让镖局做了靠山。镖局走南闯北,要什么人脉没有?要多少钱财没有?这哪里还了得,衙门左右为难,最后让赖家给叶澜赔了钱,又把赖豪扣在牢里关押了半个月。
本以为此事到此就结束了,谁知又冒出来一两个少女,说自己差点被赖豪夺了清白。
再不处置赖豪恐激起民愤,衙门迫于压力,罚了赖豪十个大板,这事儿一下成为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事。
叶澜别提多痛快,料他赖豪日后也不敢再来招惹自己。解决了赖豪这个癞蛤蟆,还得到了一笔不少的银子,至于赖豪为何落此下场,他心中自然明了要找谁算账。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乐死我了!看那癞蛤蟆以后还敢嚣张,日后莫说在阿澜面前张扬,就是在铺子前边经过都要先捂着屁股喊疼才行!”
这笑得天崩地裂,哪里有姑娘家的样子。方圆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又是高兴地往上翘的,“好歹是解决这个麻烦了,好事,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