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其真此时又恢复了那张笑脸,眉毛一抬,头一摁:“我们一起长大的,他那些破事我没哪件不清楚的,拾月想听哪个我都能说说。”
辛晚晴捂嘴笑了:“那有什么好听的呀,他们俩现下都结婚了,那就是奔未来去的,至于过去的……”
她故意顿了顿,拍拍江拾月的手,“过去的人和事嘛,那都是过去式了,无所谓的,我们拾月也没什么兴趣。”
常其真面上的笑一僵,随后也点点头:“可不是说呢,现在好那就是最好的了,诶对了。”
她看向江拾月,“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一个老早就跟宋霖说好了,他结婚的时候,我是要当伴郎的。”
“伴郎?”辛晚晴哦吼吼地甩手又笑了,“可真有意思,一大姑娘想当伴郎。”
她上身前倾,一脸好奇地问,“为啥呀,你是觉得自己不适合做伴娘吗?”
常其真略有些得意地抬了抬下巴:“他们都当我是个男人,我也喜欢跟男孩在一起玩,你真别说,女孩之间那些勾心斗角我真的玩不转。”
她摆摆手,面露不屑,“我是真的不行。”
辛晚晴长长地啊了声,扭头冲江拾月一笑:“这是喜欢做男人呢。”
她又看向常其真,“我听说泰国那边这种手术做得不错呢,你去看看呢,这么不喜欢做女人,索性做个真男人得了。”
常其真的脸这下是真的僵住了,她刚张口想说什么,又被辛晚晴给打断了。
“不像我们拾月,你看这小脸,艳若桃李的,看这身条,千娇百媚的,这谁也没法把她当男人哪。”
她冲常其真一挑眉,“对不对啊,美女。”
“啊不不不。”她立时捂住嘴,“人家不喜欢当女人,我说错了,应该是对不对啊,帅哥。”
常其真被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霍地站了起来:“我……我去看看皓炜吃什么好吃的呢。”
她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了,辛晚晴在背后翻了个好大的白眼,凑近江拾月耳边说:“汉子婊。”
江拾月一脸困惑:“什么?什么表?”
辛晚晴切了声,又翻了个白眼:“跟我比阴阳怪气,她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江拾月,你给我听好了,这女的对宋霖绝对是图谋不轨,看这话里话外的,就是故意气你呢。”
辛晚晴推推低下头的江拾月,“但你也别太多担心,这么多年宋霖都没吃这根窝边草,说明压根就对她不感兴趣。”
江拾月抠了抠指甲:“他爱对谁感兴趣对谁感兴趣,我才不关心呢。”
“我才不关心呢。”辛晚晴拉长音故意学她说这句话,又被江拾月往边上一推,伏在沙发上扭头看她,“看你那心口不一的样儿。”
江拾月脸上有些被戳穿的尴尬,抬手便拧上了她大腿:“不是,辛晚晴,你最近成语能力见长啊,这一口一个一口一个的,准备高考啦?”
辛晚晴哎哟一声拍开她的手,挽了束头发到耳后,眼睛一转:“姐姐最近接触了个高中老师,这不是为了不显得太过文盲,临时抱的佛脚嘛。”
江拾月眼睛圆瞪,看着辛晚晴对她妩媚一笑,“怎么样?还可以吧?”
“姐,你这可真是铁血无情啊,那邓柏才几天啊,你这就又有新欢了?”
辛晚晴切了声,又坐直了身子:“那种渣男,还值得我浪费时间?我没把他开膛破肚那纯粹是法律的约束,他庆幸去吧。”
江拾月现在对她真是有几分佩服了,她把辛晚晴上下看了几遍:“我辈楷模。”
辛晚晴哼哼哈哈笑了几声,忽然又正色道:“就刚才那个女的,你小心些她,虽然宋霖对她没意思,但我看她像是贼心不死,可能还要使什么坏招呢。”
江拾月虽然不喜欢常其真,但还有些不太相信辛晚晴的话:“我跟宋霖这都领证了,她还有什么招好使的?要好使早使了,哪还能等到今天?”
辛晚晴摇摇头:“她应该是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就结婚了。”
“诶,对了。”她勾下江拾月的脖子,“我还没问你呢,怎么不声不响地证都领了,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江拾月拦腰搂住了她,蹭了蹭:“哎呀,好姐姐,这不就是听你的话嘛,你自己不也说宋霖是个不错的人选,各方面的,这可是你原话啊。”
辛晚晴笑着要扯她耳朵:“以前没见你这么听话呢,那会儿上学……”
话还没说完,大门锁滴滴响了几声,两人扭头望去,宋霖推门进来了,他边换鞋边看向客厅里:“辛总来啦。”
辛晚晴起身:“宋总这是取笑我呢,叫我晚晴就行,可不敢叫辛总。”
宋霖边解领带边往里面走:“不敢,我怕你打我。”
辛晚晴啧了声,抬手指指他:“刚才我还在拾月面前替你说好话呢,看我白费这功夫,下次骂你得了。”
宋霖几步到了近前,两手搭在江拾月肩膀上,笑了笑刚要说话,常其真忽然立在走廊之间叫他:“霖子。”
他循声望了过去,惊讶抬眉:“你怎么来了?”
这当口,走廊尽头忽然又探出个人冲他摆摆手:“怎么?结了婚我们就不能来玩了?”
“皓炜!”
宋霖疾步走了过去,哈哈笑着一把将他搂住,狠狠拍了几下,“这得有几年没见了?”
皓炜刚张嘴要说话,常其真一步上前将他们两个环抱住:“最近就是去南极那次了,那几年了?”
宋霖想了想:“那可真有四五年了。”